还留下一句,见镯如见他!
现在大长公主却将这镯子给了小姝……
为什么?
小姝跟大长公主之间过往可是毫无交集的啊!
太过震惊,直到瑶芳开口叫他们让一让,他才回过神来。
而他带头退让到一侧后,殷晚妤冲他笑了笑,就在黎姝的搀扶下缓步离开了。
等她们下了楼,黎谨才小声问他,“父亲,小姝腕间的那只镯子,是大长公主的那只吧?先前我隐约看见了它戴在大长公主腕……”
没等黎谨把话说完,黎云知就“嗯”了一声。
黎谨狠狠皱起眉,想问这是什么情况,但看黎云知也非常震惊,也就没有问出口。
黎言跟宁烬对视了一眼,脸上也同样满是困惑不解。
不过宁烬的心思明显没有全部放到那只镯子上。
因为他这几日因为跟谢语有了夫妻之实那桩事,已经烦恼到寝食难安了。
他以为姝姝肯定也会因为那桩事寝食难安的。
毕竟那是姝姝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然而今日他见到的姝姝,比起那日在主院见到时来,气色却好了数倍。
像是全然就没有受到那桩事影响似的……
尽管他反复用姝姝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放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放下了他,来麻痹自已,还是止不住的心慌。
而另一边,黎姝将殷晚妤送上马车,并目送殷晚妤的马车走远后,一上到自个儿马车里就冲霜降道:“叫临渊立刻来见我。”
“是。”
霜降应罢后,取出一个竹制口哨吹了一下。
许是做了什么特殊的处理,那口哨的声音与寻常哨音全然不同。
黎姝多看了那哨子两眼,才刚落座,临渊就上了马车来。
且没等她开口问什么,临渊就单膝跪地对她道:“关于那出戏属下前面已经问过楼里的人了,那乃是三娘所写,且三娘还吩咐了他们瞒着属下,因为三娘觉得一旦属下知道了,小姐也很快就会知道,但她对自已写的戏本没什么把握,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她预期的效果,所以……”
听到这里,黎姝已经大致明白了情况,立刻开口打断了临渊,“起来说话吧。”
但临渊并没立刻起身,而是道:“小姐此时坐的矮,属下个子又太高,若是站着与小姐说话恐会使小姐脖颈生出不适。”
黎姝挑挑眉。
她又不是泥人儿,哪可能稍微仰一会儿头,脖子就不适啊。
然后她瞧见临渊直接席地坐了下去。
完事对他道:“属下是个粗人,这般兴许有些不雅,还望小姐见谅。”
黎姝摇摇头,低头看向了自个儿腕间的镯子。
大长公主跟她母亲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故事,竟使得大长公主将这么重要的镯子都给了她……
然后她想到大长公主与她说的皇后跟菲儿气色都不太好,突然就很迫切的想进宫去看看那二人,便立刻道:“改道去宫中。”
外面赶马车的二人听得这话,立刻调转了方向。
而后桂嬷嬷才小声说:“若无皇后娘娘跟绯云公主的特意交待,宫门前的将领是不会让小姐的马车驶入宫中的,而从宫门前到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少说也需走上大半个时辰,这么冷的天,小姐身子吃得消吗?要不先着人去宫中知会一声?”
问罢,桂嬷嬷看向了临渊。
临渊作势就要起身。
但黎姝摇摇头,道:“以往我将皇宫也视作自已的娘家,所以才毫无顾忌,可那则有关皇上的谣传若是属实,我就不能再如以往那般了,在宫中需得时刻都谨慎些才行了。”
桂嬷嬷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