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己已经让哥哥的生活太累,拖入无底沼泽。病去如抽丝,望不见未来。一点反常,情绪便因而轻易地崩溃。守着哥哥热睡前的蜂蜜牛奶,雏鸟情结地脚跟脚,将自己置于Alpha的影子里。尹致洲抱他洗漱,哄他睡下,才有喘息的空余。
十分钟的离身,Omega呼吸困难地从梦魇里醒来,目光凌乱急促,没有找寻到他的身影,双臂无力地抱住膝盖,汲取一丝微弱的安全感,清瘦的身体蜷缩至最小,单薄的肩膀压抑地发冷轻颤,不能自控地流泪。Alpha淋浴过后,俊拔的身影裹挟着浴室水汽回房,视线为这样的画面惊痛,无法设想他有多害怕、多难过。将他瘫软的身体轻而稳地抱回怀里,尹致洲一遍遍道歉,请他原谅这样的疏忽,掌心暖热他受冷的膝盖,Omega体温冰凉凉,仿佛终会消散在怀里的轻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