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听着轻倦易逝,几乎需要耐心辨认的呓语,罗昱斐眼底掠过痛色,如刀绞过肺腑,感受到无能为力的陌生滋味。

缓了缓,男人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宝贝,没事了宝贝,没关系,不要怕,一切都过去了……”

“好乖,好乖……别哭了我的心肝,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别做噩梦,醒过来看看我好吗?”

周窈安自梦中惊惶地轻挣,细伶伶的手指手腕被罗昱斐以宽大的掌心一并覆住。罗昱斐小心地梳理他因冷汗微凉的发丝,一心一意的视线为他显出焦灼。爱怜的抚摸,不断落吻,带着浓重的安抚性质,一遍一遍替他确定着保护的存在,有无穷无尽的安全感供他汲取。

用自己也未曾想到的温柔,在他身上缓缓建立起称之为爱情、家庭的国度。

周窈安急促地细细喘息。血液发烫,血管仿佛即将融化,身体如陌生的城市迷失于一片火海之中,仿佛势要将回忆的痛楚从根源烧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