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窈安还被自己钉在十字架上,一时间连赧然也顾不上反应,“对不起,我太不懂事了,做得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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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宝宝。道歉只用说一遍。”
尹致洲轻缓地碰了碰他还欲柔软张合的嘴唇,动作并未显露与生俱来的强势,只是淡淡地阻止他再继续往下自我反省,对自己再说类似的重话。
周窈安被他的手一碰,像某种对外界触动反应敏感的植物般冷不丁地蜷了一下,顿然咬住了嘴唇,很听话地改修闭口禅。
尹致洲静静地说,“你都为我学煲汤,已经好乖,我还没有对你说谢谢。”
周窈安一阵天旋地转,想不通,佣工姐姐明明答应了保密,到底为什么还是让他知道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
感觉很丢脸,周窈安垂着脑袋愈发抬不起来,声音带着鼻音低弱地补充道:“……但是味道不能下咽,我让人倒掉了。”
尹致洲的吃食一向被厨房准备得很讲究,菜谱由高级营养师搭配制定,标准严苛,周窈安怀疑他恐怕从没接触过离开摆盘礼仪的平民精制碳水食物。
“下次不要倒。安安辛苦做的。”尹致洲话音清淡有力。
闻言,周窈安高竖的警惕性依然没能回落,没有全然轻松下来,像躲在壳子里一样畏罪缩在被里,蔫声说胡话。
“哥哥真的不对我生气了吗?其实我害怕哥哥会甩掉我。我现在样子好糟糕,好可怜。”
周窈安像心事重重的小女孩,烦恼地揉了揉滚落肩头的密密长发,“哥哥也知道我从小被周围的人捧着,心理包袱好重,我不想最后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不想哥哥以后回想起来的我是头发乱乱,两眼红红,这副衰样……”
声音郁郁地接下去,“所以就算哥哥已经准备了像是以后都不会再忍受我了这种会让我伤心的台词,也全都在心里撕掉,或者留到很久很久以后再讲好不好?”
为了抓住一个赎罪的机会,周窈安不惜叫停漫长的拉锯,难能主动地给他们之间从来由他决定的关系一个定义。主动权被让在他手中,开始或结束都由他说了算。如果他喜欢,尹致洲是他的男朋友,如果长大后仍喜欢,尹致洲是他的未婚夫。周窈安状似无意地行使哥哥给他的权力,矜持而隐晦,拨弄进度省去许多步骤。
在短暂得可以忽略不计的默然后,尹致洲简洁道:“现在也很漂亮,让我说不出分手的话。”
大概没能想到尹致洲这样一贯冷冰冰的人会纡尊降贵配合玩笑,周窈安卡壳般地顿了顿,反应过来以后猛然闭了闭眼睛,咬紧指节消化他换过了包装的安抚方式,像只晕头转向的小猫。
七荤八素间,脑海里差点过载宕机,周窈安连错咬成了哥哥的手指也并未察觉口感差异,兀自在Alpha修长骨感的指节上留下迷你贴纸般细小的牙印。
周窈安酒醒了多半,任尹致洲替他轻手将落在眼前的碎发重新拢到耳旁。
歪了歪头,周窈安不经意理了理仪容,试图从尹致洲过分深邃的眼睛里看清自己比上一刻更整洁得体的倒影,口中不忘聪明地学以致用:“这样是不是更没办法同安安分手?”
尹致洲微微颔首作为配合,拨弄湿润的墨蝴蝶般屈指轻碰了碰他的长睫毛。
周窈安从颓靡中恢复了些生机,比起其他虚无缥缈的理由,要用漂亮的皮囊作挽留哥哥的手段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轻松不费力气的事情,全凭天赋,不打起点精神都说不过去。
周窈安从善如流地捞过发带将散落肩背的发丝松松绑成一束,快速收拾了下自己。
包括眼下身穿的一件象牙白色短睡裙在内,偌大衣橱里没有一件成衣,清一色是用料考究的量身定制。古法编织的列维斯蕾丝蔓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