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眼圈红了，但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程慕晴扶着她，小声骂着：「男人都是狗，算了！没了他，你还能过得更好！」

妈妈点点头。

但我知道，她心里仍然难过。

奶奶蒋瑶华在一旁冷笑，临走前，低声威胁：

「三十天后冷静期结束，记得来领离婚证。别耍花招。」

妈妈拉着我，低头走出民政局。

而爸爸

他背影孤独，高大，却像一棵即将倒下的枯树。

9

离婚手续办完，妈妈陆岁宁带着我陆然然回到景湾小屋。

她在忙着杀鱼。

刀起刀落，鱼血飞溅。

这天晚上，程慕晴来接我们出去散心。

我们路过高端私人俱乐部时，她拉着妈妈进去。

在昏黄灯光下，我看到妈妈穿着朴素，仍被妖娆男模簇拥着。

而远处角落。

一个人目光如剑，死死盯着她。

陆聿深。

我爸爸。

他死死握着酒杯，指节发白。

灯光打下，琥珀色眼瞳仿佛泛着疯狗般的光。

妈妈朝他走去。

她轻扯他袖口，眼里都是依恋。

陆聿深压抑着疯魔，将她搂进怀里。

可就在他即将失控时，温知遥杀了进来。

妈妈的指尖被狠狠咬破。

血珠滚落。

陆聿深冷冷甩开她，眼神冰冷。

「滚，别出现在我面前。」

温知遥趁机凑上来，挽住他的胳膊。

「悬凛，别生气嘛。」

而我看到妈妈的背影孤零零。

像极了冬夜里无助的小白兔。

10

接下来几天，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黑料涌来。

「卖鱼妹」、「山鸡装凤凰」、「下药上位」……

没人关心真相。

蒋瑶华发布声明，讽刺陆岁宁克夫不详。

而温知遥装无辜，发声明卖惨，博取同情。

妈妈没有回应。

她只是继续杀鱼。

程慕晴气得砸了三个花瓶。

我抱着妈妈。

她拍了拍我，小声在我掌心写字：

「没关系，习惯了。」

11

陆家人催着办婚礼。

陆聿深和温知遥登上热搜。

晚宴上，记者拍到他低头对温知遥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