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围在人家身前转,舟哥舟哥叫的可欢快了。”

姜喜晨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心脏缩了一缩,身体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她自己的记忆里,她并没有主动叫过“舟哥”这两个字,是后来在床上,他咬着她耳朵教的。

眼下听姜母说这些事,姜喜晨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却又能跟现在的某些情况巧妙的衔接上。

姜母陷入了回忆,讲话就止不下来,她说:

“你那个时候是小不点,但他却已经长得很高了,你还没他腰高,就围着人家的腿转,你外公稍微看不住你,你就去捣乱,不让他练字,非让他给你编头发,有好几次,我把你送到外公那时是双马尾,接回家就是一脑袋小辫。”

姜喜晨默默地听着,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心里头的滋味实在是难以形容。

她一直觉得俞厌舟的脾气是不好的,但在她妈嘴里,那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起码,以姜喜晨的脾气,要是她认真做什么事的时候,有小孩敢闹她,她会一巴掌把人给打哭,再把人撵远点,省的哭声打扰到她。

姜丞小时候就没少挨她的打,全是因为她觉得小孩子烦人。

姜喜晨只是听着,脸上的表情说不出好坏,更多的还是茫然。

姜母观察了她一阵儿,轻轻叹了口气,握住了姜喜晨的手。

“晨晨,妈妈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咱们家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知道,你弟弟还小,你爸又没了,如果只靠着我们母女两个,会活的很难。那么大一笔债务俞厌舟都能帮你还,他应该是个念旧情的,俞家现在又是食物链最顶端,没人敢惹,你要是能抓住他对你的那点情分,彻底在他身边站稳脚跟,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出路。”

她生出来的女儿,姜喜晨什么性子,姜母当然最了解。

姜喜晨跟她外公待得久,本性里就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她外公的坏毛病。

所谓的文人风骨,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清高”。

这种东西也不能说是不好,但如果都一无所有了,还在那傻清高,那就跟白痴没有任何区别。

商人重利,俞厌舟既然能给姜喜晨还债,那自然不可能什么好处都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