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恭让低笑了一声：

“姜小姐，我欣赏你的直白和坦诚。”

姜喜晨平静道：“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这通电话可以挂断了。”

温恭让：“请等一下，姜小姐，我还有话要说。”

姜喜晨：“如果是对我的人格和尊严造成侮辱的话，也请你还是算了，少说为妙。”

温恭让：“姜小姐放心，对于你这样一位优秀的佳人，我怎么可能忍心去侮辱，我这次来找你，是真的有正事要谈，我想跟你提一桩交易。”

“交易？”

“如果我的调查没有出错，姜小姐，你手里是不是有着一笔姜氏集团的原始股份？”

“……”

“卖给我，怎么样？市场允许的范围内，价位随你提。”

姜氏航空虽然近两年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何况它在云海市立足那么多年，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响当当的品牌。

温恭让想把手伸到云海市，在这里的蛋糕上切下一块，收购姜氏股份，就是个最好的选择。

他认为姜喜晨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可电话另一边，等待他的却是姜喜晨漫长的沉默。

-

姜氏集团附近的咖啡厅。

姜悦欣一身米色的小西装制服，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拿着手包匆匆而来。

坐在姜喜晨对面时，没有一点好脸色。

“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又要找我拿钱？”

姜悦欣不等姜喜晨发话，就嗤笑了一声，眼仁向下，用鼻孔对着她道：

“姜喜晨，不要脸也是有限度的，你就当初帮了姜氏那一回，还不是你自己的出的力，用的是江天家的关系，你靠着这一件事，这些年一直问我们要钱要人脉，我给你的东西还不够多吗？做人不能这么贪得无厌吧！”

以姜喜晨的脾气，过去姜悦欣敢这么对她，她非跟她打起来不可。

但眼下，姜喜晨只是沉着眼，冷冰冰看了她一眼。

“我还没说话呢，姜悦欣，你能不能先安静，不要自己想当然！”

“安静？”姜悦欣依旧是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好，我安静，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过我先声明，要钱没有，国外最近这两年封控严重，国际航飞的越来越少，我能养自己就不错了，手头可没有闲钱。”

说完这些，她才闭上嘴开始沉默，用一双眼睛，爱答不理地看着姜喜晨。

姜喜晨这才道：“有人来找我，想收购姜氏的股份，正好我最近缺钱，我想做生不如做熟，干脆卖给你们家算了，但现在看你这情况，好像也拿不出什么大钱，既然这样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说着，她当真做出了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你等等！”姜悦欣却一改之前的状态，猛地站起了身，拽住姜喜晨手腕：“你要把股份还给我？”

“不是还，是卖，把属于你的东西给你，才能叫还，把属于我的东西交给你，那是卖，是利益置换。”

姜喜晨冷静地纠正她的措辞。

“什么你的我的？这些年你为姜家出过一次力？”姜悦欣撇唇：“就连江天，他现在都不属于你了，你还有什么可傲的。”

姜喜晨情绪波动不大，她跟江天之间，在她决定彻底断掉时就没再关注过他的消息，他倒是后来又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姜喜晨没接到，也没给他回。

“你说的这些不关我的事，我今天来就一个目的，我要卖掉手上的股份，你买不买？”

姜悦欣原本还带着挑衅的脸色，在意识到姜喜晨没在说笑后，慢慢开始变得凝重和认真了。

……

顾望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