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出什么让姜喜晨辞职,他可以养她之类的话。
只是尽可能地找人调了班,白天都在家陪伴照顾姜喜晨,晚上她睡觉了,他再去工作。
夜班对人的消耗还是挺大的,要不是排班到了头上,一般都没人愿意做,顾望辞忽然主动找人换班,这么反常,引起了同事的注意。
他被问了,便只好含糊地说,家人受伤在家养病,他想多点时间照顾病人。
白天的时候,同事们聚在一起聊天,就不可避免提起他。
“小顾这孩子,刚来的时候不怎么爱说话,我还担心过他不好相处,没想到是性格挺和善一人,还挺顾家。”
有人体会到不对了,疑惑道:
“他有家人吗?我记得之前他有提过,说自己是孤儿,父母都过世的早,早就没有亲戚了啊。”
这话一出口,大伙都沉默了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终于有人打破了僵局:“可能是他女朋友,之前小李不是还见过一面,说是很漂亮一姑娘吗?”
被点名的小李今天恰好不值班,人没在这,所以话题到这就算止住,几人又聊起别的,过年值班日期分配问题等。
这话题,其实还挺敏感的,大过年的,别人阖家团圆,他们这还得熬夜当值。
不过大家关系好,平时也亲近,什么都能聊,也都聊得开,也就能拿出来当面说。
但到底是个难题,有家眷的人想回家陪着老婆孩子和父母,光棍一个的惦记回去走亲戚相亲。
国人对年这个字眼,与生俱来就带点眷恋的情绪,谁都不太愿意把一年只有一次的宝贵时间贡献给工作。
姜喜晨伤好,顾望辞也改善作息,重新恢复白班,来这的第一天,恰好就是排班表的最后决定日期。
四个名额,还剩两个迟迟没有决定,负责安排的是个在这工作多年的老人了,他可以强制安排,但得罪谁都不好。
老大哥一琢磨,一咬牙,把自己名字写上了:“谁家都不容易,事情到我头上了,那我就自己顶一个,还剩最后一个,你们看着办吧。”
众人面面相觑,顾望辞也在其中,低着头沉吟片刻,过去拿起笔,把自己名字写上了。
负责人惊讶地看着他:“小顾,你这是入职第一年,正常来讲有个豁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