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他握着她的脚,低垂眉目自然而然地帮她涂指甲,她却比任何时候对着他都还要更加不自在,害羞的不得了。
姜喜晨的另一只脚是已经涂好了的,顾望辞便在解决完两片指甲后放下了那瓶指甲油,一抬头,发现姜喜晨神情不对,耳朵红的不成样子。
顾望辞顿了顿,细打量她一阵儿,惊奇道:
“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姜喜晨也说不出来心中那种感受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自视甚高,要求别人在她面前低声下气,奉承讨好是一回事。
可一个人用不着她提任何要求,他就自己心甘情愿为她做一些把地位摆的很低的事,而且他身上,还并没有半分那种刻意摆出的谄媚讨好痕迹,又是另一回事。
姜喜晨心里有点乱,但她不想把这种乱表现出来。
她试图把自己的腿往回收:
“胡说什么,我是担心你手法不行才紧张的。”
顾望辞手摁在她膝盖上:“风干还有一会儿,你别乱动。”
顿了顿,瞧着姜喜晨红彤彤的面颊,也没有再揭发她,自然地转了话题:
“之前不是说要选项目再投资,想好要看哪方面了吗?”
他聊公事,姜喜晨心中的不自在这才褪去很多,立刻拿出手机,找出她整理好的项目清单。
“都在这里了,你看下。”
顾望辞接过,匆匆一扫:“发给我吧,等我下次去单位再查这些人的征信情况。”
有了对话过度,刚才那种让姜喜晨窘迫的氛围才好转许多。
两人又聊了会儿公事,顾望辞忽然道:“是不是差不多干了?”
姜喜晨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一直把脚搭在他腿上。
她又囧了囧,想把腿收回去,顾望辞却顺着这个姿势,手臂从她腿下穿过去,顺势稍稍用力,把她给整个抱进了怀里。
姜喜晨惊呼一声,手本能地搭在他肩膀。
“你干嘛呀。”
顾望辞这时候是绝对不会跟她装正经的。
空着的另一只手顺着她腰肢往上托了托,力道并不重,但还是让姜喜晨本就发热的脸又烫了几分。
顾望辞瞧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睛,声音低了几分,扣在她后背的那只手,长指挑起睡衣的肩带,指腹带着浓重的暗示意味,轻轻摩挲着软滑细嫩的肌肤:
“你说我要干什么?”
年底往往是烦心事最多的时候,一年工作收尾,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
两人档期碰不上,不是姜喜晨没空,就是他得值班,算起来也有差不多半个月没见着面了。
顾望辞白天一直在补眠养精力,这会儿是彻底不困了。
问完话,见姜喜晨不像是反对的意思,他便不再等她的回答,抱着她起身就往房里走。
姜喜晨红着脸安静地在他怀里待了会儿。
片刻,房门都被关上了。
客厅,伴随着电视综艺的笑声,忽然传来了一句女孩有点崩溃的质问。
“你这只手,刚才是不是还摸我脚来着?”
过了会儿,恼火的声音又被其余的什么声取缔。
姜喜晨唔了一声,小声一阵儿,又嗔骂:
“混蛋。”
不过,尾音发软,到底是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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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一胡闹,就是天黑以后才又出门。
顾望辞也不想再花时间做饭,干脆订了外卖。
他点的东西都很贵,老板估计也是难得碰见一次大客户,除了他点的餐品外,还送了份店内特色的水煮鱼。
辣椒铺满了一层,红艳艳一盆,看着特别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