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镇,但他神出鬼没,很少人能见到他。就算见到他,要向他问长寿的问题那也得先拿出一锭金子。”
一锭金子成功让坐在小院里的两个人都变得沉默了。
“我们现在攒多少银子了。”
“一文都没有。”自从某次林南音看路上的乞儿太可怜,随手抓了把钱给人家后,钱就都归晏溪管了。
“怎么会一文都没?”她天天出门可勤快呢。
晏溪很想白她一眼,但他的教养又让他做不出这样的举动,于是他只能耐着性子道:“你每次收的诊金都不够药钱,有的你看着太可怜不收钱就算了,还给人家钱。你告诉我,这钱我怎么存下来?”
“那不是有人拿米抵?”
“米是陈的。你嘴巴挑,陈米做的饭不爱吃,一餐就吃一点点,吃不饱又老挨饿,我只能拿那些陈米去换新米。”三餐现在也归晏溪管,因为林南音的厨艺……实在不咋地,他吃了几顿后,实在忍无可忍,只能自己撸起袖子做。
“我挑食?”这点林南音坚决不承认,“我可是从苦日子里过过来的,米糠糊糊我都吃过,我怎么可能挑食。是不是少爷你自己不行,那我当借口。”
晏溪没见过这样倒打一耙的。
他也不和她争。
晚上他用剩下的陈米做了一锅饭,林南音勉强扒了两口,胃口全无,最后还是晏溪面无表情将她剩下的饭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林南音窘,只好向他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随意施舍人,诊费该收多少收多少。
晏溪也没说信和不信。
在这之后,林南音吃的米又回到了香喷喷的新米。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收敛有了成效,但很快她就发现灶台上做饭的罐子有两个。
她问晏溪为什么用两个罐子做饭,晏溪说用锅费柴。
他的话林南音自然不信,她趁着晏溪收拾碗筷的时候,将两个罐子里剩下的米粒掏出放入嘴里。
新米的香和陈米的朽很好区分。原来晏溪一直在将最好的留给她。
林南音没直接找晏溪揭穿这事,归根究底还是他们现在太穷。
此后林南音再去给人看诊,进门先看人家富裕不富裕。
如果是看着宽裕的,她会该让给多少给多少,哪怕对方再怎么说自己多可怜也不松口;如果实在拿不出钱的,她就让对方帮她炮制药草抵债。对于外面眼巴巴看着她的乞丐她也没了爱心,总不能让外人吃的肚子滚圆,让自家人委屈吃着难以下咽的陈米。
她挑食,他难道就不挑?小少爷才离开家门,身上的衣服都是最好的料子。他只是不喜欢抱怨而已。
连日来的正常交易让林南音手头逐渐宽裕了起来。
这天她看诊的人家是个养蜂人,最后她没收人家的银子,而是从他那要了一罐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