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像以前那样劝阻,唯一劝过的一次还引发了她的难过。

那一次她哭得很伤心,眼泪不要钱一样掉,他心都快碎了,接住她的眼泪,他至今都记得那泪珠的温度。

算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唐挽望着他沉寂的眉眼,蹙眉道:“叔叔这次是去Y国出差吧?您看起来瘦了一些。”

沈廷抿出一抹笑,“是吗?Y国的饭菜我一直吃不惯,可能是这个原因。”

唐挽若有所思,小声道:“您是见到了伯母吗?”

提起他的母亲,沈廷没什么动容:“她请我去她的庄园参加宴会,我觉得没必要,而且我当时很忙,没有答应。”

所以高贵的诺福克夫人不太高兴了,连带着他后来得空一点过去拜见她,她都没给好脸色。

对沈廷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唯一让他在意的,就是唐挽似乎对他冷淡了些。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见到他回来,亲昵地问东问西,看起来更加独立了。

沈廷唇边的笑意下落,渐渐消失。

他目光扫向她头发上小幅度晃荡的珍珠,抬手抚过。

他猜这是楚湛给她扎的头发,只有他喜欢让她戴着珍珠,无论是发饰还是包包又或者是裙子。

但对沈廷来说,他的挽挽不是珍珠,珍珠配不上她……楚湛总往她身上放这种掉价的东西。

迎着唐挽透着疑惑的清澈眸光,沈廷淡定地收回手,左手腕上的黑金色腕表和他这个人一样,矜贵又深不可测。

“挽挽之前那套写真照很美,你很适合那种风格。”

以后要掌家的人,不是公主,而是女王。

唐挽倒没听出这层含义,只是笑得眉眼弯弯,“我也觉得,谢谢叔叔夸奖。”

沈廷并不提写真照里另一个人,他知道那是她的现男友,一看就是个不足为惧的蠢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