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得坐轮椅。”

走廊尽头的电梯出来好几个黑西装的人,他们快步走来,确定沈庭在这间病房,守在外面站岗。

下一秒沈庭出来了,其中一个西装男过去给他推轮椅。

唐挽抬起头,见他要走,开口道:“沈庭,要谈一谈吗?”

沈庭两只手都包着纱布,放在轮椅的扶手上,闻言不受控制地握了一下把手,白色的纱布染上细微的红。

他紧绷的神情刻意放松一些,“可以。”

他让人推他过去,就在唐挽不远处,隔着一个人的座位。

她于是换了个座位,坐到他身边,专注地看着他的侧脸:“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

沈庭倏地皱眉,声音严厉地打断她的话:“别乱说。”

他转头看向她,落进她盛满水光,脆弱晶莹的杏眸里,下一句训斥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她擦了一下眼睛,固执地看着他,像三年前隔着铁窗看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没乱说,本来就是。”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我要看看。”

他抿了抿唇,任由她牵过他的手,看见纱布渗出的鲜红之后,他立刻收了回去,声音硬邦邦的:“没什么好看的,包了纱布。”

“你还会怪我吗?”她突兀地说起,迟迟没有抬头,长睫颤了又颤,尽力地控制泪意,嗓音已经沙哑:“我又一次害了你,让你受那么重的伤。”

她没等他说话,就接着道:“对不起,都怪我,每次我都害了你。”

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敲在心脏上,他的呼吸也在这一刻断了,喘不过气来。

这是他三年前的话,他故意说都怪她害他坐牢,这话无论什么时候,都犹如一把尖锐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