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省军队的最新军火炮弹射程很远,冒险落到榕省营地里,谢循不得不带人转移地方。
目前是战事的第十天了,各地不少记者已经赶来,他们不允许跟随军队上战场,只能在后方军营呆着。
谢循的一个姓周的副官正在巡逻和检查这些记者,他对其中一个戴鸭舌帽的女记者伸出手:“请你出示一下证件。”
连若禾呆了呆,略带紧张,把证件给他。
幸好这个周副官以前没有见过她,根本没认出她。
不过周副官突然回头看她,让她的心猛地悬起来。
他对她笑了一下:“很少看见战地女记者,跑来跑去的,你吃得消吗?”
连若禾眼神冷下来:“你瞧不起女记者吗?”
周副官连忙举起双手:“我没有,我就是关心一句。”
连若禾走上去:“我要采访谢督理。”
周副官拦住她:“有很多人想采访督理,你排着队吧,而且督理都没什么时间。”
连若禾只好作罢,心里想着之前榕省营地被击中,猜测谢循是不是受了伤。
如果是,那就是好机会。
此时的营帐里,有人对陈副官说了句什么,陈副官脸色变了变,对谢循报告一声,就赶紧出去了。
陈副官急匆匆地来到营帐门口,正巧一辆军车开了过来。
他打开后座的门,苦着脸道:“谢夫人,你还真来了。”
唐挽下了车,她今天穿一身黑色的大衣,颈子围着一圈黑色的围脖,戴一顶丝绒蕾丝帽,雪白小巧的下巴微微绷着,红唇也拉成一条直线。
她提着一个食盒,和陈副官往里走:“我来都来了,你总不能现在就把我赶回去。”
陈副官:“我什么时候都不敢赶走您啊,就是督理那边……”
他把唐挽带到营账那,通报一声,就让唐挽进去了。
谢循没抬头,说:“郑将军的电报收到了吗?”
陈副官连忙应声:“还没有,郑将军切断了电报。”
谢循揉揉眉心,有些动怒,一抬眼,就看见了唐挽。
他明显愣住,放下手,扫了一眼陈副官。
陈副官行了个军礼:“夫人要过来,下官昨天有报告过督理,督理您答应了。”
谢循是先答应了再反悔的,那时唐挽那边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循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无可奈何地道:“挽挽,不是说了我没事了吗?而且昨天你也答应我不过来。”
唐挽把食盒放在桌上,“我就唔了一声,哪里答应了。我过来火车加上轿车就三个多小时,你这都不准我过来。”
谢循想了想,过来三个多小时,回去也三个多小时,今天之内能让她回到家的。
他便放了放心,把她按到宽大的椅子上坐着。
唐挽把食盒打开,饭菜都还热着:“你快趁热吃了。”
谢循全都照做,他的时间很赶,不能多陪着她,趁着吃饭这会儿多相处一会儿。
唐挽的手按到他的肩膀和胸口上,到处摸几下,他无奈地抓住她的手,柔声道:“挽挽,我没有受伤。”
她哼了一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前几天炮弹落下来,到处都传你受重伤了。”
谢循就是故意让他们乱传的,只要自己人知道他其实没事就好。
唐挽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她走了出去,对陈副官道:“有个女记者是对面派来的,先把人抓起来,以防万一。”
陈副官皱起眉,仔细听完她的话,神情凝重起来,摸出手枪,二话不说就过去找人。
连若禾和一群记者待在一起,用钢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