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样,他强行冷静下来。

佣人已经把狗抱了起来,他招手,让佣人把狗给他。

他摸了摸狗头,认真对唐鹤道:“我可能是有点累了,没控制好脾气,对不起唐兄,但是希望唐兄下次不要这样对bruno,它对我而言不仅仅是宠物。”

唐挽接话,语气变冷了:“那是什么,家人吗?所以白小姐是它的mommy,你是它的daddy,就是这样吗?”

“不是。”他连忙道,急得站起来,把狗交给别人,去牵她的手。

唐挽赶紧躲开,第一次当场露出不悦的脸色。

周围梁家的侄媳们在嗅见事态不对的时候,各自抱着孩子悄悄离开了厅堂,避开这个风头,但全都把耳朵贴在侧门上听着。

席上连若禾这半个当事人紧张又慌张地看着他们,想伸手拉一拉梁玉嵘,但又不敢。

而乔博彦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并不自觉离席,喝着酒好像在想事情。

梁夫人看着这出,揉了揉太阳穴,瞪了儿子一眼,若有所思地多看一眼还红着眼的连若禾。

她刚想提醒提醒自家傻儿子,出面调停,唐挽就站了起来。

唐挽看着梁玉嵘,问道:“玉嵘哥,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不如你来说说。”

梁玉嵘苦笑一下,认真道:“挽挽,这只是一只狗,你一定要这么较真吗?你既然不想听见这种叫法,那我改就行了,这种称呼再也不会出现,好吗?”

唐挽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无力感,混杂着复杂的感触,可能有伤心,也有苦楚,她摇了摇头,慢慢道:“你根本不觉得哪里有错……从小到大不管对错,你都让着我,这样不好,也是不对的,你很多次都不高兴吧,难为你退让那么久。”

他觉得哪里不对,想说自己没有不高兴,他是自愿的。

唐挽却道:“我们退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