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指尖点了点他的唇,若有所思地道:“我还以为只有人类对嘴唇的触碰反应很大,没想到妖也是一样的。”

他声音都哑了:“因为是你。”

“嗯?”她柔媚的眼眸狡黠地看着他。

他解释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只要是你碰我,我都……控制不住。”

她笑意深深,近在咫尺的距离,吐气如兰:“可你控制得很好啊,是因为还不够喜欢吗?”

“不是。”他立刻道,明知道她故意打趣他,但还是忍不住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红唇,因为太想证明,他脑子一热,就吻了上去。

她毫不意外地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吻来得很急切,但又很温柔,在外面打转,她柔软的舌尖勾了一下他,他就立刻傻乎乎地追了进来,陷进一片温柔乡里,昏头转向再也没有理智的余地。

小楼扫过一阵东风,浮动的帷幔起起落落,影影绰绰可见软榻间,她将他压在下面,他在弱势,却丝毫不知地沉迷地吻着她。

良久过后,她拿回嘴唇的自主权,红艳的舌尖舔了一下被吻得发烫的下唇,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调笑道:“下回不准这么亲了,不然我会忍不住采补你,会吸干你的精气。”

他哑声道:“我不怕。”

她妩媚地瞪他一眼:“这么说,你还敢这么亲我?”

他傻愣愣地嗯了一声,引得她笑出声。

他耳根微烫,被她发现,红唇故意碰了几下,他连忙按住她:“挽挽,不要这样戏弄我。”

她噢了一声,轻笑着依偎到他颈间。

小楼一片安静,心跳声越靠越近,他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知道她也是喜欢他的,那就够了,偷来的欢愉,对他来说,有一刻是一刻。

战火在这天烧到了临安州府,属官急忙禀报,四处找楼箫,被楼箫的随从告知他可能在小楼这里。

属官急匆匆地找来,又不敢进去,只好在外面高声禀报:“大人,京城来的骠骑营统领在靖山关外,宣读了圣旨,说是、说是要清剿豫王,还要捉拿您下狱。”

唐挽闭着眼闭目养神,楼箫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听完这番话,他没什么动静,只是传了一声:“你去告诉豫王,让他带兵镇守靖山关。”他会给傀儡下令该怎么做的。

唐挽睁开眼,抬眼瞧了瞧他:“你这官做得真潇洒,现在要装作被害人吗?”

他笑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挽挽聪慧。”

两妖在这里待到了傍晚,就乔装掩饰一番,出府到处转转。

外面战乱,临安州府内部其实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百姓该卖包子就继续卖包子,该开店就开店,只有一些地方看得见从外头来的流民。

唐挽难得在民间转转,和楼箫去了一家酒楼吃饭。

酒楼人满为患,他们就坐在一楼,到处都在讨论在骠骑营统领和圣旨的事。

“据说豫王秘密关押了知府大人,现在州府的全部兵力都是豫王的了。”

“这可怎么办?知府大人是好官,菩萨保佑,千万别让他出事啊。”

“这天杀的豫王,好好的藩王不做,非拉整个临安州府下水,要是骠骑营打进来,我们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对啊,那岂不是被到处抓壮丁充进军营。”

“这可怎么办啊,真希望知府大人能得救,他一定会护着我们。”

唐挽津津有味地听着。

她插了一句话:“各位公子,我初来临安州府,你们临安的知府当真这么好?”

他们立刻七嘴八舌地夸起楼箫,说个七天七夜都说不完的架势。

唐挽一脸受教了,调侃地看向楼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