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犀利。

“狗官!”两个少年恨红了眼睛。

谢珩随意瞥了一眼自己被雨点打湿的黑袍衣角,再略略抬眼,看向他们。

“陈蜀仲有罪,且证据确凿。”谢珩勾了勾唇,笑意阴凉,声音轻得令人遍体生寒,“不过本官总觉得他还没吐干净,还得再审一段时日,几位请回吧。”

陈家人固执地堵在门前不肯走,谢珩一招手,几个黑衣司卫收刀下台阶,押着他们把他们强行拖远了。

谢珩抬了抬眼,目光遥遥落在雨中的一辆灰色马车上,仿佛隔空和谁对上了视线,薄唇笑意不寒而栗。

马车里的人忽然放下了帘子,用力将小桌上的杯子狠狠摔碎。

“谢珩!”萧鹤均一字一句恶狠狠地道。

马车夫也就是他的心腹幕僚,低声道:“殿下,谢珩当真是软硬不吃,皇城司卫所又如铜墙铁壁,陈蜀仲留着,万一他说出不该说的……”

“行了,回府。”萧鹤均低喝,“陈家人,一个比一个不中用。”

车内还有一个幕僚,他小声提议:“人人都有软肋,谢珩也不例外,听说他甚爱他的妻子……”

萧鹤均脸上浮现嘲讽:“谢珩那种狠毒之人,竟会深爱一个人,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