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位置,考题就不是他能看的了,所以他儿子章长理绝不可能通过乡试。而我若投到他门下,他一定会鼎力支持我,让我为他儿子铺路。”

知府当真是用心良苦的慈父心。

谢珩心中轻嘲,面上却不显,说完之后拍了拍唐挽的手背,柔声道:“就是这样,我这段时间不去府学,正是要让席奉竹春风得意。”

而没什么本事的章长理怎么能见得自己的下属次次拿甲等第一的好事,冷嘲热讽是少不了的。

该吵的应该也吵完了,谢珩寻思着该回去府学弄一出陷害了。

真正要重回府学的这一天,谢珩心情很复杂,对唐挽尤其不舍,她催他了他也钉在原地不动。

真的该走的时候,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些银子都折成了银票,挽挽不用特意收着,该用就用,因为在不久之后,我们会有比现在更多的钱财。我们会带着那笔钱财入京,在最繁华的地段开铺子。”

谢珩说出话从来不会反悔,这是他的承诺。

但其实不要承诺她也知道他一定会和她一起做到的。

唐挽笑盈盈地点点头,目送他上了马车。

他带着几件她新做的衣裳,一些碎银子,两包点心,重新回到了府学。

踏入府学门槛,迎面而来的就是席奉竹。

席奉竹就站在那,对他笑了笑,羡慕地看着他身上靛蓝色的衣袍:“弟妹真是心灵手巧,师弟艳福不浅。”

以往的谢珩会冷淡地回两句,现在的他看也没看对方一眼,径自走自己的。

席奉竹怔了怔,面容骤然扭曲。

无视一个人可比嘲讽一个人更加锋利。

在府学上课的日子,对谢珩来说无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