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的很平稳,月亮留下的影子也顽固的停留在那,似乎要将一切的记忆都铭刻在那抹皎洁之上。
格拉利什喜欢热闹,他开朗的性子本是耐不住寂寞的。但这一刻,他匮乏的词汇水平让他难以描述此时的心情,但他只希望,这段路或许能再长一些,最好这月影,能够一直不曾离去。
赛里斯和罗伊斯两个人住的并不算太远,或者说,有钱人的确会不约而同的选择多特蒙德的这片住宅区。
等到了罗伊斯家里时,他已经睡着了。脸上的绯红随着酒精的散发而褪去。
他睁开眼,里面是难以遮掩的迷蒙。格拉利什扶着半清醒的罗伊斯下了车,送他到了门口。
看着屋内的灯光亮起,罗伊斯被妻子接进了家门,他才松了一口气。
今晚的任务终于是完成了。
车上的赛里斯又将刚刚调低的温度调了回去,格拉利什醒酒醒的差不多了,车外又很是寒冷,回来之后估计是不会有什么热的感觉了。
果不其然,一上车,格拉利什就迫不及待地将臃肿的外套扔到后面,只穿了件毛衣,就将手放到暖气的出风口。
刚刚出去他倒是没怎么冻到,只是没带上手套,回来后手就变得冰凉起来了。
车载广播里的节目已经到了尾声,赛里斯赶在她长篇大论的告别前关掉了声音,车内又没了动静。
汽车穿过一片幽静而漆黑的树林,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家。
赛里斯将屋内的灯全都打开,他喜欢明亮的环境。
他记得冰箱里有前不久贝克汉姆寄来的蜂蜜,据说是他买到的昂贵特产。
做饭对于赛里斯来说并不是什么熟练的技能,他也没打算在这个晚上来个速成班。
所以格拉利什拿到手上时,杯子里就只是普通的热水加蜂蜜。
格拉利什满脸感动的接过赛里斯递来的玻璃杯,“哦,你真是太贴心了,赛里斯。”
随即,他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大口,但脸上洋溢的神色却戛然而止。
事实证明这个蜂蜜的确有它昂贵的道理,至少赛里斯觉得自己没放多少,但格拉利什却是被甜到不行。
实在是难以消受这杯“甜蜜蜜”的醒酒蜂蜜水,格拉利什去厨房又接来半杯水,将这杯蜂蜜水和它来回混合,最后平分出了另外一杯,递给了赛里斯。
稀释完的蜂蜜水好喝极了,但可惜格拉利什早就醒了酒,蜂蜜水也没能起到它最大的作用。
但格拉利什却是无比感谢,感谢自己提前就醒了酒,才能够像这般,和赛里斯挨着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享受这杯“甜蜜滋味”。
月光寻觅到了窗帘间的缝隙,悄无声息地占据了窗边的角落,格拉利什瞧见了它,却也只是笑笑。
[93]科隆:赛里斯踢科隆了
赛里斯坐在球队大巴上,他凝神望着窗户,那里早因为内外的温差而起了一层白雾。
他抬起手,却是想起了贝克汉姆昨晚给他打来的电话。
自指尖处传来了微凉的感觉,等赛里斯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熟悉的四个字母组合。
他轻笑一声,繁杂的内心似乎也轻松了一瞬,但随即,那些字符便被抹掉了。
刚刚踏入了二月,赛里斯本该感叹两句时间不留情的逝去,他犹记得去年的今日,他还在曼彻斯特,耳边传来的也不是听着熟悉又陌生的德语。
“索斯盖特不久后就会宣布三月份友谊赛的大名单,你知道的,赛里斯,那基本就是这个夏天的球员名单了。”
“他说他很欣赏你,但也不得不考虑你受伤后的恢复情况,这是唯一会影响他是否选择你的因素。”
“贝克汉姆”这个姓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