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格拉利什有些呆滞地对上赛里斯的双眼，那里头有些促狭的笑意。

他用手背蹭了蹭脸颊，欲盖弥彰的想遮掩自己脸上的绯红。

赛里斯拽下他的手，对上格拉利什想要躲闪的双眼。

格拉利什对自己手腕上还未松开的双手在意的不行，却不得不直视赛里斯的双眼。

“今天来多特的航班全都取消了，你是怎么过来的？”

赛里斯紧紧盯住格拉利什，根本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面对他超出预料的反应，格拉利什想挠挠头，化解一下现在不同寻常的氛围，但赛里斯的双手却紧紧握住，不给他一丝挣脱的空间。

“我飞去了巴黎，又从巴黎坐了火车到柏林，再换乘来了多特。”

“本来柏林来这的火车也要停运了，但是我坐的那班正好赶在信号下达前出发了，再晚半个小时，我今晚还真到不了这。”

格拉利什的声调逐渐染上轻松和庆幸的色彩，他的局促也被消磨掉，脸上又挂上了他最常见的微笑。

赛里斯看着他被寒风吹的干涩的脸颊，被几句话轻松带过的行程却是麻烦至极，可格拉利什的眼中却根本没有任何抱怨的神色。

他只是在庆幸，庆幸自己找到的这麻烦的线路最终让他成功到达了这里，到达了赛里斯的家，而不是毁在那半小时后发布的停运通知。

格拉利什依旧像是一只快乐的小狗，被冻得可怜兮兮的，却还是要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寻找赛里斯。

赛里斯张了张嘴，却只是一阵沉默，他想问不是说这个假期不来了吗，他想问和他见面，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可格拉利什的眼里只是一片赤诚，热烈的喜欢却难以遮掩。

赛里斯感觉到了自己激荡的内心，那陌生至极的存在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有些胆怯地想要逃离格拉利什的眸子，双眼却不由自主地停滞于此。

他像一尊雕像，迟迟没有动弹，格拉利什有些想说些什么，唤回他的心神，他担心赛里斯会因为他的回答而感到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