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期间还夹杂着一场英超比赛,所以这大概是赛里斯披上黄黑球衣之前,他和穆里尼奥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傍晚的伦敦还没下雨,却也有了些许的微风,裹挟着远处那柔和的余晖,吹响了床边的风铃。
穆里尼奥起身,整理了一下皱褶的衣角,很少出现的牛仔裤因为久坐而出现了折叠的痕迹。。
休息日的时候,他没有像赛场上那样,穿着那件大衣。藏蓝色的毛衣让他不似平时那样,让人不可接近。
“好了,赛里斯,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太担心,你会在多特蒙德有更多机会的,他们现在正是低谷期,施特格尔临时接过烫手山芋也没多久,你们会相处的不错的。”
穆里尼奥的声音难得的透出几分放柔的姿态,他离开前的最后几句话,都用去安抚弟子,缓解他的不安感了。
不知为何,他走向门口时,倒映在赛里斯眼中的身影,却莫名的让他生出一种恐慌的感觉。
似乎这一次看似短暂的分离,却不像所预想的那样一切顺利。
“先生!”赛里斯有些着急地喊住了即将开门出去的穆里尼奥,后者停下了脚步,回头时眼里还带着些不解的情绪。
“怎么了,赛里斯。”穆里尼奥的声音出现,可他却最终也是无话可说。他微张的双唇似乎有些干涩,但到头来,穆里尼奥也只听见一句,
“路上小心,先生。”
然后他就离开了。
冬天的伦敦难得会有几天的好天气,赛里斯出发去多特蒙德的上午,算不上个幸运的日子。
天空中飘着的雪已然停止,但依旧是灰沉的颜色。赛里斯去到机场,在记者们的追堵下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坐上了飞机。
赛里斯的视线凝结在飞机的舷窗外,这里只看得见机场的建筑,还有平坦的路,无聊的景色是送他离开英国的最后一员。下一场比赛,他就是多特蒙德的19号了。曼联7号这个称呼,只在他身上短暂的停留了半个赛季。
机上的广播已经开始通知即将要开始起飞,赛里斯打开了手机,格拉利什的对话框那里依旧是无人问津。
他犹豫了片刻,发了张舷窗外的风景照过去,也没再多说什么。
远在伯明翰的格拉利什刚刚和队友们结束了上午的训练,说笑着打算去享用午餐。
他把脖子上被汗浸湿的毛巾取了下来,搭在自己的小臂上,在包里翻找着替换用的T恤,但余光却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提示消息。
格拉利什没再去管因为出汗而粘在身上的上衣,他站在柜子前,低着头打开了手机,完全背对着外面,保证不会有人偷看到自己的屏幕。
置顶上属于赛里斯的头像旁挂着一个小红点,格拉利什点开了对话框,却发现对面只传来了一张照片。
这段时间,可能是他第一次没有去主动联系赛里斯。或许是前段时间的亲近让他产生了妄念,天真的以为那是赛里斯逐渐允许他接近的表现。
但猝不及防的租借信息却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去责怪对方丝毫不透露有关这件事的一星半点,可是明明他们那段时间是那么的要好,他有那么多的机会让他知道一星半点。
这段独角戏从一开始就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的坚持,格拉利什不想去用这份感情绑架赛里斯,责怪他为什么不提前透露给他。
他只是感到很迷茫,对未来的迷茫。
从伯明翰到曼彻斯特和伦敦,再怎么样,都还在英国境内。他比普通人优渥不少的薪资足够他支撑每个月的见面了,但是多特蒙德不一样。
格拉利什要承担起队长的职责,要帮助球队尽快升超,还要支撑家庭的生活开支。
从伯明翰到多特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