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程度,他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的天气,没禁住问了一句,“你开车来的吗?”
格拉利什显然对他突然的发问感到惊讶,他挑了挑眉,“什么?哦,不,不是。我坐地铁来的,伦敦打车太贵了。”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能够毫不遮掩的说出自己不算宽裕的经济状况。
但显然赛里斯对这个答案难以预料,“你是说,你从地铁站走到这里的吗?”这真的不能怪赛里斯惊讶,要知道他现在已经被转移到了疗养院,这里宁静的同时也意味着远离闹市,离这最近的地铁站少说也有五公里,格拉利什就这么走过来了。
赛里斯抿了抿唇,这样的答案却让他有些感到抗拒。他看了一眼还盯着自己的格拉利什,他的目光似乎是烫到了对方一般,格拉利什很快就低下头装作自己有事要忙的模样。他的背包放在后背,显然是为了隔绝自己湿掉的上衣和沙发的接触。脸颊泛红,赛里斯分辨的出来,那是被晒过之后的结果,而不是所谓的害羞。
他穿的一双崭新的运动鞋,但可惜鞋侧已经沾染上了草坪的泥土。赛里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是欲言又止。他又想到了,这个赛季才开始不久,就算阿斯顿维拉现在还没升超成功,这也不意味着作为主力的格拉利什可以轻松的请到假。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格拉利什能听见中央空调运行时那些许的风声,他的余光描绘着赛里斯依稀的侧影,面上却好似在研究自己裤子上的纹路。
片刻,他听见了赛里斯隐含着些许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柜子里有我还没穿过的T恤,尺码估计是合适的,你先去找一件来换上,别感冒了。”
赛里斯说着,在床边的触控屏上将空调的温度上调了两度,又通知护工端来两杯橙汁。鉴于对方估计不会那么快就消完汗,他还是注意些别让他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