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3 / 4)

,他没有回到拥挤的青年旅舍,只背着仅有的一个背包,和赛里斯呆在一个房间里。

旁边的小几上是那束有些蔫了的向日葵,酒店的侍者非常贴心的没有扔掉它,而是特地送到了提前定好的房间之中。格拉利什看着玻璃窗上反射出的花束倒影,又想起自己定好的,如今却空着的床位。他不该在这里的,他应该在那张窄小的床铺上,不,他不该在斯德哥尔摩的,他应该在伯明翰。但他还是来了,就像他曾想过的那样,来到了赛里斯身边。

酒店的工作人员没有考虑过赛里斯会出现室友的情况,况且毕竟这些英超球员就算有室友,也不会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所以这是一间非常舒适的,只有一张大床的套房。格拉利什知道床的尺寸足够他和赛里斯泾渭分明,但或许是胆怯,让他没有和对方同床共枕的勇气。

爱情就是会让普通的事情变得特殊,简单的状况变得麻烦的存在。格拉利什敢保证,今天换成是拉什福德在这里,对方绝对不会考虑这些,直接扯了被子就睡觉,因为他坦坦荡荡。

或许他该庆幸,赛里斯对情绪的迟钝让他还得以拙劣地掩盖自己的爱意。就像此刻的斯德哥尔摩,街道上空无一人,繁华被白天所带走,只留下他在夜晚孤独地舔舐爱意。

格拉利什关上了卫生间有些厚重的木门,从包里拿出来了睡衣,想去冲个澡睡觉。但显然这次出门时他拿的睡衣有些旧了,格拉利什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拿上更好的那套,但转念一想,他也没有什么体面的睡衣。他迟疑了片刻,将睡衣塞到了背包地下,拿过一旁挂好的睡袍。

不算温热的水打在脸上,格拉利什找不到那残存的醉意,却还是难以清醒。他走出卫生间,站着散了散水汽。借着卫生间透出的灯光,他看到了赛里斯,对方就像他安顿好他时那样,被被子包裹着,依旧熟睡着。

即使酒店准备的套房很是宽敞,但走到床边的距离也就短短几步而已。格拉利什紧抿着嘴唇,来到床的另一侧。他在床边坐下,却没急着继续。

怔愣了片刻后,格拉利什小心翼翼的掀起这半边的被子,他的耳边是无法忽视的心跳声,是爱意在肆无忌惮彰显自己的存在。

穿着睡袍睡觉其实并不是很舒服,至少格拉利什更习惯自己那身纯棉的睡衣。可惜那套购买于高中时期的睡衣尺寸早就有些不太合适了,更别提它洗得发白的底色和松垮至极的领口。但幸好,床很舒服,被窝也是。格拉利什用自己最轻的动作翻了个身,放纵自己面对着赛里斯。对方平仰在床上,精致的五官在黑夜之中难以辨认。格拉利什悄悄的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红了,但这个夜晚,他幸运至极。

他睡在了赛里斯身边,也不会被发现自己红透了的耳朵。静悄悄地享受这次难得的安宁,和赛里斯一起。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纱帘时,赛里斯先一步的醒来了。他手撑在背后,半坐起来,宿醉后的头痛也随之而至。赛里斯蹙着眉头揉了揉鼻梁,睁眼之后,余光却瞧见了一旁格拉利什还在睡梦中的身影。

格拉利什的睡相舒适算不上太好,被子草草的盖在身上,睡袍的领口早就在多次的翻身后松散开来,他一条腿伸出被子外,抱住被子的一边睡的肆无忌惮,枕头也没枕在脑下,孤零零的在一旁。

赛里斯很快就梳洗好了,原本还有些迷茫的神智也清醒过来。他眼神复杂的看向床上还在熟睡中的格拉利什,他相信自己的记忆绝不会出错,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一切不可能是他醉酒之后的臆想。那绝不是梦,而是切实发生了的。

在一次思考了一遍的赛里斯下了结论,但却实在看不出来对方的想法。即使对情绪的感知再不敏感,赛里斯也知道格拉利什那一系列的动作绝非一个正常友人会作出的。至少拉什福德绝不会在他熟睡之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