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吗,杰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还藏着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格拉利什望向对方,平日里带笑的眼睛似乎满是迷惘,他对上赛里斯探寻的目光,良久,却只是敛下心神,避开了和对方对视。
“可能有点吧,我想。”赛里斯实在看不太出来对方有什么喝醉的模样,也不认为那才喝了几口的波本会让他染上醉意,格拉利什的谎言甚至称得上有些敷衍。赛里斯并没有相信他所谓的说辞,但也没有继续去追问。
他们的对话没能持续太久,赛里斯和格拉利什不一样,他得到的些许空闲很快就被其他的队员们夺走,格拉利什呆在原地,目视着赛里斯被朋友们簇拥着带走,这个角落里重回了静谧,在这片热闹的情景中这里是格格不入的净土,只有格拉利什一个人被留在了这个角落。。
格拉利什没有喝太多酒,毕竟一个人的借酒消愁似乎在此处有些格格不入。而赛里斯,他是真真正正的喝醉了。桌上本来就没什么度数太低的酒类,即使赛里斯身体很好,喝了几杯后也有些禁不住了,只得和其他球员一样,醉倒在这里。。
在场的几乎没一个人算得上清醒,赛里斯迷迷糊糊地倒在卡座的沙发上,估计今晚要在这里睡上了。说句实话,这里的卡座沙发可真算不上舒服,真皮有些闷热的贴在肌肤上,空气中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酒精和汗水的气味,但是他实在是难以起身。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己被人半拖着扶着起了身,他努力睁开眼睛,余光瞟到了那熟悉的腰带,是格拉利什。看对方的打算,是想将他带去酒店楼上的客房。没想到他倒是从这场醉酒之中脱身,赛里斯继续合上了双眼,意识半清醒半模糊的随着对方动作。
服务人员很快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楼上的套房,赛里斯听见了门卡划开门时发出的滴滴声,他186的个子还是给格拉利什添了不少麻烦,他的脚步声不似往常那样,显得有几分吃力。但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不让赛里斯被任何的障碍物磕碰到。
没过多久,他就被对方安置在了床上,赛里斯能感觉出他动作中的小心翼翼,倒是有几分惊讶于他的细心。他本来以为按对方的性格,自己估计会被粗糙地摔在床上。但对方却细心的加高了枕头,怕他夜晚醉酒呕吐时会被呕吐物呛到,还脱下了他的鞋,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酒店的床很是柔软,赛里斯感受到了从脸颊上传来的触感。是毛巾,他残存的理智这样告诉了他,格拉利什应该是在帮他擦脸。其实比起擦脸,此刻的赛里斯更想起身去漱漱口,毕竟嘴里残存的酒味让喝多了的他有些感到作呕。只可惜他尝试了半天,却始终难以起身。
或许是他平稳的呼吸,又或许是刚刚一系列的折腾都没有醒来,让格拉利什相信他此刻还在睡梦之中。安静的酒店套房中,赛里斯却听见了格拉利什嘴间隐隐约约的呢喃声。他本来不知道对方在嘟囔什么,但敏锐的听力却将一切都呈入耳中。“赛里斯”,是他在唤赛里斯。
而随即,赛里斯察觉到脸上的毛巾移开了,传来了一阵陌生的触感。对方在他的眉眼间轻轻的摩挲着,只有浅浅几下,赛里斯却有些意料之外。他在摸他的脸,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在告诉赛里斯。
这是个不算特别亲密,但却显然不正常的举动。赛里斯知道同样身为朋友的拉什福德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动作,他不会在自己睡过去后呢喃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如此轻柔的抚摸几下他的眉眼。
赛里斯分不清是自己喝的太多,醉了在做梦,还是格拉利什的确做出了这样的事。因为酒精而有些迟钝的大脑经受不住敏锐的思考,似乎有一团迷雾,笼罩住了赛里斯的思绪。
[72]同床共枕:赛里斯发现了
格拉利什并不知道此时赛里斯的意识正处于半清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