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格拉利什听见了传来的敲门声。他瞬间就清醒了,猛然从床上窜起,被子堆到了一边,他慌张的跑到自己的背包前,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服。一边狼狈地往上提着裤子,一边把牙刷挤上牙膏塞到嘴里,同时还不忘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对房外喊道,“我马上就好了!”
兵荒马乱收拾好一切后,格拉利什用清水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拍了拍因为过于匆忙而泛红的脸颊,然后打开了房门,看着面前的赛里斯,格拉利什祈祷着自己身上没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但还算幸运,他没在赛里斯眼中看到什么促狭的情绪。
今天的赛里斯打算带格拉利什去曼彻斯特有名的景点稍微逛逛,还有几家不错的餐厅,来自拉什福德和林加德的友情推荐。赛里斯没有太多招待朋友的经验,但也尽可能的排出了一套他认为还算得上有趣的行程。最重点的放在之后的几天里,赛里斯打算带着格拉利什一起,用上几乎排不上用场的球队赠票,在观众席上看一场曼联的比赛。而由于时间相近的缘故,格拉利什在了解完赛里斯的赛程之后也决定多留下来两天去看一场对方的比赛。
曼彻斯特的天气难得的算得上不错,赛里斯开着车带着格拉利什出门时,刺眼的阳光照到赛里斯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烤的久了还有几分灼人。
格拉利什几乎片刻也没有停歇过,他不断的和赛里斯说起一些有趣的话题。他日常就是这样一个活泼,乐观的人,他总能给别人带来快乐,赛里斯听着他漫无边际的絮叨,脸上也不知何时扬起了一抹笑意。
四月份的曼彻斯特温度适宜,只是偶有的几阵小风会带来一些寒意。赛里斯和格拉利什都是年轻力壮的足球运动员,这偶有的几分寒意也染不上他们俩。赛里斯下车后,一扭头就看见了咧着嘴笑等待在一旁的格拉利什。
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在英格兰青年队时,对方还没有留起胡子的模样。当时的他比起现在更添了几分懵懂单纯,干净的像是没经历过世间繁杂的一切。
现在的杰克当然看起来也十分单纯,但下半张脸上那些胡子却看着有些碍眼。在赛里斯还没意识到的瞬间,他就已经脱口而出了心里的想法。
“很久没见过你不留胡子的模样了,杰克。”赛里斯说完的一瞬间,他就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妥。而格拉利什也被他突兀的发言弄得怔了一下,看来他也觉得这有些奇怪。
“额,不会觉得太幼稚吗?我是说,没有胡子的时候。”格拉利什沉默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了一句回答。早年的格拉利什还没开始留起胡子的时候,因为他俊美的容貌和过小的年纪,让他经常在球场上成为被针对和辱骂的对象。直到后来蓄起了胡须,这些情况才慢慢减少了。即使他已经过了那段会被人欺负的阶段,留胡子这件事也成了他保持下来的一个习惯了。
赛里斯想为刚才的冒犯道歉,但对方随即而来的回应却将这些话语堵回了嗓中。“我也觉得该尝试一下新造型了!明天我就试试不留胡子的模样!”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事情果然是杰克能干出来的,赛里斯没在他的声音里发现什么尴尬或勉强的情绪。
皮卡迪利大街是曼彻斯特最受欢迎的景点之一,因为本身就从事于足球事业,赛里斯没有选择带着格拉利什去参观足球博物馆。这里有许多纪念品和手工艺品,一些新奇的工艺十分有趣。赛里斯知道格拉利什一定会喜欢这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的。
果不其然,赛里斯戴着口罩和墨镜,刚刚将格拉利什带来这里的入口,对方就被一旁小摊上一个混在着杂质的银质饰品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个镶着豹头的皮质手环,主体呈银白色,但那不算纯正的光泽感透露着它本身不算高昂的价格。按赛里斯见过不少时尚单品的眼光来说,这件东西最多有几分新鲜,但论设计也只能算得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