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液的清香。
萧凛从上往下俯视着他哥,危险地眯起凤眸道:“戒指我就应该扔掉的,免得哥你想起某些不必要的人。”
艾望撑起身子把戒指和怀表放好,单手搭在萧凛后脖颈上稍稍用力把他的脑袋摁下来,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间,呼吸交缠。
萧凛只见他哥盯着他的脸,神情自若地淡声问自己:“不亲吗?”
有什么理由不亲呢?萧凛俯下身想。
艾望原本就想着今夜就放纵萧凛,无论他做什么自己都不反抗,更别提半途中萧凛又哭了,这让艾望完全生不起抗拒萧凛的心思,即使被弄到神志不清,连抓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也依然无可奈何。就算这样了,他还要从混乱恍惚的思绪中分出心神安慰泪水滴落在他身上的萧凛……
到后面渐渐地哭的人就变成艾望了,他实在是低估了萧凛的能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腰能承受的范围……
……
由于黑雨的降临,联邦内许多战区的使用机甲的军人暂时被撤了回来,换回普通的士兵驻守,其中调回来的就有傅月白。傅月白整体的气质相比之前更加成熟了,眼中却多了一抹无法消失的忧伤。
傅月白来到战区的几个月后,在与异化生物的战斗中他亲眼见到自己的战友死在那些生物手下,这让他很难不联想到没和自己在一个战区的艾望,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就在他担心到突然失眠夜不能寐的时候,一个从未预料过的人把电话打到了他手上,那是萧凛打来的。
从萧凛口中得知艾望失踪在沙漠里的消息时候,傅月白整个人都迟钝恍惚起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并没有哭,只是心像是被破了一个缺口,空荡荡的。
夜晚睡觉的时候,他总是会梦到战友濒临死亡鲜血淋漓的脸变成了艾望的脸,夜夜惊醒的噩梦让他的精神迅速萎靡下来,连傅月白都对自己这个状态感到很奇怪,明明他心里没有任何感觉。
人失踪在沙漠里一个月,几乎不会有生还的可能了,就算想到艾望死了这个可能,傅月白还是哭不出来,只是冒出“怎么会这样呢”的想法时会有遗憾难过的情绪出现。
他开始思考,自己对艾望的感情也许不够深呢。傅月白一开始对艾望可以说是见色起意的喜欢,这样的喜欢能很长久吗?这种喜欢可以让自己容忍和另一个男人共享爱人吗?
这样的疑问盘旋在傅月白的脑海中经久不散,直到他在一个潮湿的雨天摸到了脖子上那枚戒指,戒指里圈刻着艾望的名字。
一阵风吹来,鼻尖似乎闻到了从前在军校时雨淋过草地带来的湿润气息,这种曾经闻过的气息让傅月白想起了从前和艾望渡过的日子,清晰刻在脑海中的笑颜,五指相握时的热度,接吻时躁动不已的心跳,相拥时满足雀跃的心情……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将心交了出去,而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了,这怎么不算刻骨铭心呢。
麻木的大脑浆固起来的所有情感突然迸发出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滴落在他手中握着的戒指上。
傅月白捂着脸慢慢蹲了下去,泪水打湿了他的指缝,这场迟到已久的哭泣还是来了。
听说人在经历很大的悲伤时,大脑的防御机制为了保护自身所以隔离了部分情感。在之后的某一天,接触到相关事物时,从前点点滴滴相处的记忆猛然涌现,情感隔离彻底消失,这时候才能清晰的意识到,回忆里这样美好的时刻再也不会有了,因为爱的那个人已经不会再出现了,所有的心动,爱意,美好期许全部都无情破灭掉,随风逝去了。
这才是真正情绪崩溃的时刻,带着这样每每触碰回想时反射性痛苦,接下来的人生将会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
团子被寄养在父母那里,傅月白一回来就把团子接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