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他会为言婉和言如做到如此地步吗?

当是不会的。

手劲一松,言琛猛然站起身:“今日已晚,叁妹早些歇下吧。”

就算有情愫,那也从言清漓进入言府被言安认下那一刻起,便该果决斩断。他们是兄妹,今后也只能是兄妹,这点毋庸置疑,也无法改变。

言清漓见言琛要走,直接张开双臂挡住了门,她一脸倔强的盯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道:“我不歇,就不歇!我咳咳咳……”

见言清漓咳嗽起来,言琛袖下的手动了一下,随后又收回来握成拳:“既还病着,就赶紧去床上躺着。”

言清漓咳嗽够了,又仰起头耍无赖:“那你抱我上床啊!”

言琛剑眉紧蹙,手指节捏的泛白:“快去!休要胡闹。”

“不!”言清漓将手臂张的更开,理不直气也壮的道:“方才你不是也抱过我?怎的这会儿就不行了?既作为兄长,那关心妹妹也是情理之中。”

见言琛一张冷脸毫无变化,似乎并未被她的歪理所打动,言清漓立刻转变策略,马上变成个被戏子上身的傀儡,扶着头东倒西歪道:“兄长,我头好晕,怎么办?我好像走不了路了,兄长……”

言琛面无表情的脸骤然崩开一道裂缝,仿佛厚重的冰层突然被敲碎,他如临大敌般的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腮颊鼓了又鼓,终是败下阵来,怒气冲冲的将那装晕卖惨的小姑娘一把抱了起来。

她应是刚沐浴完,身上散着好闻的清香,言琛像是怕中毒一般屏住呼吸,几步就跨到了床前,将烫手山芋丢进了被褥中。

可那烫手山芋特别不要脸,死搂着言琛脖子不放,且在后背刚贴道床褥的那一瞬,连腿也一并勾到了言琛腰上。

这么一通翻腾后,言清漓胸前的外氅早就散开了,水蓝色绣着清荷的肚兜大喇喇的露在言琛眼前。

言琛被这只树熊般的攀附着,眼前是几近赤裸的躯体,余光还扫到腰身上挂着的雪白玉腿,他下腹立即汹涌地流窜出热气,某处跟充了气似的鼓胀起来。

言琛弓着身子?W?W不敢直起身,既恼火又无奈。

“顾……言清漓!你到底要做什么!?”

言清漓长睫微闪,用眼神描绘着言琛蕴含薄怒的眼……高挺的鼻……最后落在他绷成一条直线的唇上,声音轻的如羽毛挠人脸:“不做什么,就是想把风寒过给你。”

语落,她便吻了上去。

以言琛的反应,他明明可以在言清漓靠上来的一瞬就躲开,可他却像手脚都被定住了似的,全然忘了行动,心脏还砰砰直跳,生出了一种在面临千军万马时都未曾有过的紧张。

那两片柔软的唇贴上来后,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与自己的妹妹亲吻……

少女也很紧张,睫毛一直颤,她搂紧了言琛的脖子奉献自己的主动。不同于容阳那夜,她不再是被动承受那一方,她含着言琛微凉的唇瓣轻轻吮吻,又伸出舌尖试探般的舔他的唇缝。

一记惊雷直接在言琛脑中炸响,他明知自己应该抽离,可嘴巴却十分贪恋这种感觉,他完全不受控制的咬住了那条探来探去的小舌头,将它吞进了自己口中,用力吮吸她的甘甜。

言琛也不再像第一次亲吻时那般生涩,只知于唇瓣上斯磨,他逐渐摸清了门道,扣着言清漓的后脑,反客为主的追着她溃败而逃的舌头闯入她的领地之中。

二人就这般吻着倒进了床褥中。

吻如烈火燎原、狂风骇浪,言琛知道这一吻就是个错误的开始,可他却可耻的想着,既然已经错了,那便错的久一些吧,因为分开后说不定再也没有理由去亲吻。

许久,言清漓已经被吻的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