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将言清漓利用苏氏的阴谋,将计就计引裴澈与裴凌反目,安排早春揭穿苏氏恶行,裴家验亲了裴冲的身世等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如实禀报。

“…事情就是如此了,漓小姐巧妙布局,环环相套,苏裴两府今次就算没有彻底决裂,想必也不会如从前那般牢靠了。”琥珀微微抬起头,看向立在窗前的青衣男子,道:“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都是漓小姐的功劳,听漓小姐的意思…想必很快就可以从裴府脱身了。”

琥珀以为主子听完这个消息后会心情愉悦,却察觉他周身气息比方才还要冷肃,原本想替紫苏求求情的话,便不敢再说了。

宁天麟俯瞰着酒楼外的往来行人,冷声问道:“她将方家庶子打晕,将裴澈引过去后,都发生了什么?”

琥珀没想到这么多桩事情中,主子唯挑这一桩追问。

她?W疑道:“属下那时被漓小姐派去保护早春,她与裴世子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属下也不知…”琥珀单膝跪地,低下头去:“是属下无能。”

宁天麟的人多方查探,直到前两日才从裴家农庄上一名老仆口中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名老仆是裴家庄子上的花农,几年前去到府中栽种海棠时,曾无意间见到世子爷送一名医女出府。二人并排同行,不分尊卑,一路谈笑风生,行至游廊拐角时,四下无人,世子爷便飞快地在那医女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如此,他才终于确认了裴澈过去曾与一名医女有私情,而那时候,能去到武英侯府的女医,唯有阿漓一人。

能将那对叔侄挑拨至反目,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宁天麟闭上眼,负在身后的手狠狠攥紧。

这时,酒楼掌柜叩门进来,称裴家公子来了酒楼,只叫了上等陈酿,似是心情不佳,独自在喝闷酒。

宁天麟闻言,沉吟片刻,问道:“右中郎李度可离开了?”

掌柜道:“尚未离开,仍在二楼雅间里。”

端王将被流放,其下面的人以端王妃胞弟李度为首,都心急如焚,已经乱成了一盘散沙,可李度此人对他来说还有大用,需得引他去做一件事。

但如何引李度顺利上钩,他还差一个契机。

这倒好,有人自己送上门来给他做棋子了。

正事紧要,宁天麟只能暂将儿女情长放在一边,低声向掌柜吩咐了一番。?┱h+影??:ρ○①⑧.run「Рo1⒏run」

第二百五十九章打人

在与言清漓相识之前,还从未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裴凌心烦,一年到头他也买不上一回醉,好不容易买一回,才灌上两坛,酒楼伙计就跑来告知没有酒了。裴凌恼火,扯着伙计的衣襟问:“怎得?怕小爷给不起你银子?”说着,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去把你们所有酒全给爷抬上来!”

伙计连忙摆手:“客倌您误会了,实在是店里的酒都送去二楼李大人那边去了。

边说边用眼神悄悄打量裴凌,似是在说“楼上的

可是有头有脸的大官,你算什么?”但脸上却赔着笑道:“李大人今日宴请同僚,咱们店小得罪不起,这酒啊,都给几位大人留着呢。”有酒不卖给他,却给旁人留着,岂非狗眼看人低?

裴凌成婚后虽说性子收敛了不少,但从前可是在盛京横着走的一霸,除了皇帝老儿他还顾忌些,旁人又算老几?何况这伙计打量人的眼神实在令人不爽。

宁天麟是吃准他的性子,料他绝不会退让。

果然,裴凌“嗤”地一笑:“哪来的李大人张大人?小爷还是裴大人!”猛灌两坛酒后他已经有些微醺,将那伙计衣襟攥得更紧,在腰间摸索一通,拿出一枚令牌按到那伙计脸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