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时,他的神情便开始微微有些不自然了。
他一边因为这少年人与她是夫妻,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有她而感到拈酸恼火,一边又生出一种极大的负罪感――毕竟他直到今晨,都还埋在自己妹妹,也就是眼前这少年的妻子的身体里。
一时间,他无法再问心无愧地与裴凌对视,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面无表情地看向裴澈,好在裴澈也在此时开口了,向他淡道了一句:“言将军。”
言琛也道:“裴世子。”
他二人为同窗,虽旧时有些交情,但也不算多深,且后来各自投奔疆场,这些年一南一北,再无往来,如今他们看待彼此,也仅仅是因着同为保家卫国的将领而互相欣赏,仅此而已。
此刻作为同僚碰上了,出于礼节打声招呼罢了。
裴澈是没有要为宣王招揽言琛的意图的,比起这个身为今世的楚清亲兄长的言琛,他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放在了楚清所依附的背后之人――四皇子麟王身上。
端王落马,圣上正迁怒于宣王,麟王大可置之度外,冷眼旁观他们叔侄被圣上接连猜忌疏远,可他却出言解围。
他这么做,自然不可能是向他们裴家示好,唯一能解释通的,便是为了她。
麟王怕她被牵扯其中,于是便在圣上想要宣召她入宫觐见时,及时开口将此事化解。
他暂不得知她与麟王之间是什么关系,也不知他们相识了多久,但他却深知她有多么吸引人。
同为男子,他无法不去怀疑麟王在了解她以后,也会被她所吸引,并心悦于她,甚至他那双腿,十有八九也是清清所医,根本不是什么仙云山后人,一切都是他们布的局罢了。
想到他们许是朝夕相处了多年,裴澈感到心中苦涩,却又不敢,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妒。
内侍从勤政殿出来,宣言琛觐见,言琛松了一口气,向裴澈与裴凌略一颔首,便匆匆入殿。
……
另一边,宁天麟从勤政殿出来后,脸上原本挂着的笑意便再也维持不住,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几个路过的小宫女向他请安,他也并未像往常一样温和回应。
方才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在宁天弘与言琛等人面前露出马脚,这才匆匆寻了借口走了,可此时他只要一起想起言琛脖颈上那抹刺眼的红痕,便再也无法冷静,恨不得立刻将此人碎尸万段,从这世上、从她心里彻底抹去。
马车早已侯在宫门外,吉福见那清润如玉的男子阴沉着一张脸出来,讶于向来沉稳的他竟会在宫中这人多眼?j的地方便将满身煞气释放,心里咯噔一声,忙迎上前问道:“殿下,发生何事了?”
宁天麟在车前停下,眸光扫了一眼这个跟随了他母妃十几载,又忠心耿耿照顾了他七年的内侍,淡道:“吉福,阿漓回了言府之事,你昨日为何不报?”
第二百一十一章皆为过客
动情也好,他孤苦了这么多年,若有个知心人一路相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他之后又留意过,那言姑娘虽然也对殿下关心有加,有时情动至极,还会留宿至天明,可她眼里却从未许久地停驻过殿下的身影。
原来,陷入情思的只有殿下一人而已。
那时他隐有忧虑,觉得这不是一桩好事。
尔后,殿下又屡屡为这名女子冒险行事,甚至会为了她一时失了理智……
察觉到头顶那束目光骤然变冷,吉福顶着压力继续道:“殿下,您忍辱负重这些年为的是什么?老公爷耄耋之龄还在整兵练马又是为了谁?贵妃娘娘在天上看着您,她的冤屈与清白,还等着殿下您去替她讨回来啊!”
“想必殿下也知,言将军在朝中独善其身,从不与人过度深交,就算是殿下您亲自出马怕也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