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不会的。

缓了许久,她才掐着指尖让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这种时候她才越不能乱,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她深吸几口气,暂且将心里的担忧压下,随后拿出言琛的信。

她每半月写一封家书给言琛,起先言琛会回的勤一些,可自西川战事吃紧以来,他便无暇再频繁书信给她,玉竹送来的也只得这一封。

――吾妹清漓亲启。

封缄外的字迹笔走游龙,遒劲有力,她先是轻轻摸了摸那几个字,眼神有一闪而逝的柔软,而后才拆了封蜡展开。

信上依旧只有寥寥几句,言琛的笔锋稍显急促,想来是军情紧急之下书写而成的。

那人性子冷,书信中亦是,从不会写些雪月风花的话语,内容不外乎是对她殷殷叮嘱,而对他自己却只提一句一切安好,让她勿念。

只是这次却多了一样东西。

言清漓正要将信塞回封缄,里面却咕噜噜的滚出一颗小圆豆。

她捡起来一看,竟是一颗红豆。

这一刻,她已经冰冷坚硬的心忽地猛然一跳。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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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漓打算将青果带回军营中,今夜元岁,她不想留她独自一人在城里守岁,那丫头眼泪汪汪看着她的样子让她心软,虽军营中也没什么年味,但两人在一起总归是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