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背后绕到胸前,发梢扫过他赤裸的胸膛时,细痒的令裴澈浑身一僵。

这姿态乍看就像是她扑在了他胸前搂他,一旁肃穆而立的铁衣赶紧移开目光,非礼勿视。

裴澈额角青筋鼓动,一把擒住了言清漓的手腕。

他神色冰冷,目光像在看一个敌人。

“言姑娘,我敬你救过冲儿一命,对你礼待有加,可你叁番两次蓄意接近我,到底安了什么心?”

他将言清漓推了一个踉跄,冷声道:“今后本帅换药之事由铁衣来做,言女史只需专心研制毒雾解药即可。”

起初裴澈对言清漓印象尚可,大方心善,不拘小节,虽救了冲儿后她狮子大开口的狠宰了他,但也算理所应当。

可自从她私下里避开苏凝霜若有似无的勾引他,他便心生厌恶。

她不是与苏凝霜姐妹相称吗?她这是做什么?对自己好友的夫君心存绮念?

倒是没想到她们是同一种人,均是表里不一,心怀叵测的女子。

言清漓的确有被裴澈这冰冷凶煞的眼神震慑到。

她从未在他脸上看过如此神情。

她记忆中的裴澈,目光是发光与专注的,是爱恋与怜惜的,是独占与深沉的,哪怕在故意逗她时,也是狡猾与含笑的……

而今,他却用痛恨与厌恶的眼神看她。

没来由的心口一痛,面上却一片平静,她揉着手腕道:“清漓离开盛京时,苏姐姐曾托我带句话给将军――”

“夫戍边关妾在吴,西风吹妾妾忧夫,还望夫君天冷加衣,保重身子,妾身与冲儿等着你回来。”

她漂亮的眸子里布了一层湿润的雾气,令人看不清其中的恨意与嘲弄。

“裴将军与姐姐情深几许,着实令我好生羡慕,试问,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希望得到将军这样一位专情的郎君呢?清漓也不过是俗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