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用下叁滥的手段骗她了?若不是她一再避着他,他又何须兜这么大的圈子。
他不过是怕她被人指点私会男子,才找慕晚莹出面邀约她,还特意将聆音阁清了场,生平头一回为女人考虑的面面俱到,她竟认为他是下叁滥?
两清?如何两清?
她还欠他一条命呢!若不是他,她早被人踩死在人堆里了,真以为让他摸两回身子就可恩怨相抵了?
他气愤不过,便低头去堵住她那张口吐恶言的唇,她却反手两巴掌,指甲还将他刮出了叁道红印。
天不怕地不怕的盛京第一恶霸竟然被同一个女人扇了两次巴掌,还挂了彩,虽说平日他的确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敢打。
抬起的手终究还是在她无谓直视的目光中落败下去,若真打下去,她必定要伤了的。
可她却不领情,最后还丢下一句:“裴凌,你还真不如你小叔,甚至都不如陆眉。”
……
王甲与刘刚为了不去洗茅房,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将功补过,两人低头一合计,想到一妙计。
“头儿,天涯何处无芳草,兄弟们带你去个地儿,保管你明日再也想不起那不识好歹的言小姐。”
裴凌怎么也没想到,王甲与刘刚这两个挨千刀的蠢货竟然将他带到了青楼。
用刘刚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威武霸气的少当家只要开了荤,尝过那滋味儿,自然懂得女人到底有多妙,还会只将心思拴在那对他全然无意的言叁小姐身上吗?
就凭他的身世,只要他想讨个老婆,那满盛京的世家小姐还不是任君挑选?
“滚!”
裴凌冷冷挥开一个凑上前来的妓子,浓郁的脂粉气熏得他脑仁生疼,他手指关节捏的嘎嘣作响:“你们俩活腻了?”
王甲赶紧将那受了委屈的姑娘护在自己身后,正要苦口婆心的劝上裴凌一劝,几位花花绿绿的公子哥就在老鸨与姑娘们的拥簇下瞩目的踏进了青楼。
“呦!我没看错吧……青时兄,你瞧那位可是裴家小公子?”
陆眉转头看去,一身黑衣箭袖满身肃杀之气的少年可不就是女见愁的裴燕召?
他眼珠子一转,摇着折扇走了过去。
“这可真是稀客,燕召兄,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你啊!”
陆眉瞄见裴凌侧脸的叁道红痕,心思顿时转了十万八千里,他挤开刘刚坐下,与裴凌哥俩好的道:“既是来寻欢作乐的就放松些,又不是来砸场子的,燕召兄可别将姑娘们吓着了。”
裴凌一见此人就窜起一股邪火,恨不得一脚将陆眉踹出去,偏他还总是没脸没皮的与他套近乎。
“陆青时,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下流,喜欢来这种脏地儿寻欢作乐?”
裴凌冷眼瞧着殷勤的老鸨轻车熟路的带来两个妓子伺候陆眉,神情大为不屑。
那女人怕是瞎了眼,竟认为他连陆青时这种浪荡子都比不上?
“这是哪里的话,来青楼不为寻欢作乐那来做什么?总不能是办差吧?”陆眉眼锋投向裴凌那两个左拥右抱的凶脸属下,笑的像只千年老狐狸:“看来应当不是办差。”
正说着,老鸨带来一个面容清丽的圆眼姑娘,陆眉招招手,对那姑娘耳语了几句,那姑娘向陆眉娇羞一笑,随后暧昧的看向裴凌,听话的去了他身边坐下。
陆眉大手一挥:“燕召兄,今夜我做东,这位水儿姑娘是拈花楼上一届花魁,不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他用扇子遮着半张脸,神秘兮兮的凑到裴凌旁边低语:“床术也堪称一绝,定会令燕召兄满意而归。”
王甲与刘刚一听不用自己花银子,立刻眼冒绿光的拍起了陆眉的马屁,还拼命劝说裴凌不要拂了陆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