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眸青年神色凝重上前查看:“……被被子封印了啊,很棘手呢。”

诸伏景光压了压上翘的嘴角,轻咳一声,做足了慈父的姿态:“难道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帮他了吗?”

“当然!唔!”神尾苍一侧身闪过袭来的劲风,奈何金发警官梦中突袭时还带了被套攻击,硬生生缠住了神尾苍的右手,连带着被子也分了一半给床侧坐着的青年。

“放手!”降谷零猛地撑起身,重重喘了口气,眼神在表情复杂的几人身上逡巡一阵,随着一晃一晃的灯光缓缓聚焦。

他揉了揉头发,语气多有懊恼:“啊,抱歉,我以为我已经把你们放进来了。”

“是的,所以可以放我出去了吗?”被子里传来一阵声音,神尾苍扒开布料,“做噩梦了啊,降谷。”

“……”金发警官沉默了,看了一眼打着哈欠的卷发青年,权衡片刻,选择了实话实说。

“其实我是梦到松田进来后打了我一拳。”他一边起身穿上拖鞋一边整理被子,“所以我才额……条件反射?抱歉神尾。”

“你刚刚是想说正当防卫吧?第一名。”松田阵平语气不善,“哈,梦里。现在我就可以让梦想照进现实。”

神尾苍从被子里钻出来,单手握拳背过身去:“那也是因为你在我梦里留了一手,松田,这就是正当防卫。”

发出的竟是降谷零的声音。

“竟然还能留下一手,厉害啊松田!真有好手段!”伊达航全是技巧没有感情的赞叹着,和诸伏景光站在一起,只差端上一盘瓜子开磕。

“用我做的变声器,在我和金毛混蛋吵架的时候用他的声音拱

火是吧,神尾。”松田阵平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转过身背对那家伙就是面对我们四个人?”

神尾苍装作无事发生收起变声器,一个旋身便掉头怒斥降谷零:“太过分了降谷,怎么可以因为松田留了一拳而对他动手呢?”

“等等……”黑发青年迟钝地眨了眨眼,“刚才那一拳好像打的是我?”

“噗。”萩原研二擦了擦憋笑憋出的眼泪,拍了拍神尾苍的肩膀,“小神尾牺,我们会记住你的牺牲的。”

神尾苍:qwq

一通胡闹以后降谷零收拾好了宿舍,烧了一壶水坦诚到:“好吧,我最近确实有些没有睡好,不过稍微补两觉就好了。”

神尾苍则注意到了一根飘落的金发:“……”

“降谷。”他语气深沉而平缓,“睡眠是大事,我怕你英年早秃。”

“谢谢但我不会秃的。”降谷零嘴角抽搐一下,余光从镜子里看了一眼,确认头顶完全没有荒芜的迹象。

神尾苍则难免想起了泽村教官,念及秃头的难以治疗,他难得在心里默了默可能有关的魔法。

过于偏门,一时没有想起有用的。

神尾苍将此事记在心里,回过神时诸伏景光已经不动声色问出了幼驯染失眠的具体情况。

“梦到了艾莲娜医生?”猫眼青年有些讶然,“难怪……可是,为什么?”

将“进入警校是为了找一个人”和“艾莲娜医生”两句话关联到一起后,松田阵平没有说半句别的话语。

他只是惯常懒得应付那些复杂混乱的人际关系,不是不知道如何与朋友相处,更不是不会尊重朋友的人。

伊达航咬了咬牙签:“能说说是什么梦吗?”

金发青年指尖颤了颤。

他知道这些人在这里并不是为了逼迫他,所以沉默一阵后他开了口:“嗯。”

神尾苍竖起耳朵,精神高度集中。

解梦并不算红魔法的范畴,但梦境往往有着奇妙的含义。

“我梦见她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