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唇齿间还残留着亲吻留下的气息,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幻梦。
江棠恼火的锤了一下沙发:“混账东西。”
她阴沉着脸去楼上洗澡,身上的衣服像是破布挂在身上,早就都毁在沈邃年手里。
他一旦沾染情事上,永远像是个暴力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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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邃年从别墅出来时,东方已经有了零星的亮光。
一穿着简单干净仿佛男大的青年走到别墅门口,看着正要从里面出来的沈邃年,上下打量沈邃年衣衫不整的样子,脸上脖子上的红痕,“嘶”了一声,玩得这么激烈吗?
“兄弟,你……刚伺候完江小姐?”
沈邃年长腿顿住,沉默。
青年挠头,“不对啊,江小姐换口味了?她不是说二十五岁以上的男人只能聊天吗?哥们儿,你技术挺好吧?能让江小姐破例。”
他一副真诚发问,热情讨教的模样,全然没留意到沈邃年森凉目光。
“你是来找她……服务?”
青年挠挠头,他其实就是来碰碰运气。
年轻貌美的富婆,不积极主动一点,怎么能傍上。
他离二十五岁的界限,也没两年了。
剩余的机会不多。
“哥们儿,传授一下经验呗,你怎么以超出江老板规定的高龄,让她破例睡你的?”
从商务车下来的司机,听着青年到饭天罡的妄言,连忙快步走来,驱赶青年。
青年看着那停在不远处低调却一眼就价值不菲的商务车,“你……你是江老板身边那个特例?”
沈邃年狭长的眼眸危险眯起,除了陈泊舟这个孩子爸,她身边又多个特例。
呵,他倒是忘了,她现在还只碰二十五岁以下的男人。
这三年,她过得当真是精彩。
沈邃年抬步就要离开,却又在下一瞬,面色沉冷的扭头重新走进了别墅。
青年眉头紧锁,想要跟上去,被司机抬手拦住。
青年撇嘴,觉得沈邃年没有一点服务女老板的意识,年纪大,又不会来时,板着一张脸,长得再好,人家玩玩也就腻了。
“装货。”
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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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水雾笼罩。
江棠站在花洒下仰着头,让密密绵绵的水丝浸染面部,浸透全身。
皮鞋踩在地面的水珠上,是沈邃年没打任何招呼地走入浴室。
潮湿的掌心贴在简棠后腰。
江棠身体一僵,猛然转过身。
湿雾笼罩,江棠的眼睛被一双大掌捂住。
她伸手又要扇他,扬起的手掌打散下落的水丝,却没能再次落在他的脸上。
他反扣住她打人的手按在她身后,哑声说她:“江老板,真威风。”
江棠:“浑蛋!放开我!”
江棠怒声:“你敢碰我,我一定要你去吃牢饭。”
沈邃年将她按坐在盥洗台上,在她挣扎抗拒间,将薄唇贴上。
“告我什么?”
“告诉警察,我这样?”
沈邃年嗓音低沉:“能立案吗,嗯?”
许久过去。
江棠撑在台面上的指尖因为用力有些泛白,她深吸一口气,笑了:“沈总,我现在觉得你的技术真的很一般。”
她倨傲得像是一只白孔雀,“都过而立之年了,你这样的,我现在只能聊聊天。”
在他冷下去的脸色中,简棠抽回自己的脚踝,匀称白皙的两条长腿交叠翘起,就算不用任何配饰和华服映衬,在这还没有散尽的水雾中,黑发散落,已经足够她美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