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样就能让这个话题变得稀松平常。
沈邃年看着她,“你要给我推荐?还是……探讨?”
简棠:“……都没有。”
沈邃年似乎是笑了声,又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男人倾身,弯下腰,深邃眼底只倒映出她一个人的身影,专注而认真,似乎想要将她看穿、看透。
暧昧是一种很悬的东西。
有些男女脱光了坦诚相见都没有暧昧和痴缠的味道。
有些人只是简单对视,就透着无尽的缱绻旖旎。
简棠呼吸微顿,后退,腰肢抵在桌台,这才恍觉她身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沈总想好孩子名字了吗?”
她一句话,撕碎两人之间所有不清不楚的氛围。
沈邃年逼近的脚步停下,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也同样问她:“看到陈泊舟还活着,你冤枉我杀人的事情,没有个说法?”
简棠抿唇:“也不算全部冤枉你。”
沈邃年狭长眼眸眯起:“你说什么?”
简棠梗着脖子:“你承认不承认你起码是指使了沈霏玉介入我跟陈泊舟之间的关系?”
她父母的事情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单说他授意沈霏玉这一点,他就洗脱不了清白。
沈邃年:“他是条狗?旁人丢根骨头,就摇着尾巴扑上去的东西,没有沈霏玉也会有其他女人。”
“你那么喜欢站在高处评判人性,不照样在未婚妻都给你怀孕的情况下,你还跟我……”简棠握了握手掌,“说到底,你也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凭什么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他也同样浑蛋。
沈邃年:“吃醋吗?”
简棠脊背一僵,忽然就很生气,他是一点没把她刚才的话放在心上,还以为她是在跟他调情不成吗?
在她的怒火中,沈邃年按着她的手腕,“我跟贝拉的事情,你吃醋吗?”
简棠怒声:“我又不爱你,我吃什么醋!”
沈邃年面上的神情一僵,黑漆漆的眼眸也像是一瞬就变得黯淡。
岁月一时无声。
沈邃年握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松开。
简棠一瞬的心乱、心慌,她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出口这句话后,整颗心没有任何驳斥成功的舒爽,反而有些喘不上气的发闷。
“我……”
她开口想要再解释点什么,但想到自己对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就此划清界限的话,也没什么不好。
索性,就断得彻底些。
她不能伤害一个怀孕的女人,也不能容许自己也变成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简棠侧眸看着自己赢下的第三局,她说:“我赢了。”
沈邃年拿起旁边的酒杯:“说吧,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是帮她解决陈泊舟这个麻烦?
还是……
还是什么呢?
沈邃年自嘲地笑了笑,总不能是问清楚他跟贝拉是怎么回事吧?
即使……
沈邃年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即使,这是他最初的设想。
简棠:“我想请沈总以后……忠于你的伴侣,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当第三者的感觉。
也很怕……
很怕自己……哪天竟然也会……习以为常……
沈邃年握在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碎裂的玻璃扎进他的血肉,殷红的血水顺着手指落下,他却好像没有痛觉,“再说一遍。”
简棠看着他不断流血的手,浓密的睫毛颤动,把视线撇开,“再说一遍,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