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战无妄等她打完电话走过来，见她发呆，轻声唤她，推了推她。

景桑回过神，大眼睛望着他。

茫然和恐惧占据在心头。

她这么努力想要解决白伊爱，可他能袖手旁观吗？

“林箩和你说了什么？”战无妄见她表情不对，担心地问。

“没什么。”景桑温柔一笑：“女人聊了些心事罢了。”

***

深夜，战无妄在书房处理完一些工作，接到一个电话。

对方说：“战总，我们合作算是对双方都有好处吧？”

那头粗糙的声音像童话里老巫婆的声音。

战无妄没有犹豫，反问：“我答应你的要求，你能抗住压力做证人吗？”

对方：“当然可以。”

战无妄：“无论你会遭遇什么，都不会后悔？”

对方：“不会！”

“好。”战无妄捏了捏眉心，“我要做什么？”

“凌晨一点，你去东郊桥，去了就知道了。”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战无妄蹑手蹑脚走进卧室，看着熟睡的景桑，眉眼变得温柔。

他将夜灯调到最暗，盯着她看了几分钟，拿着手机出门。

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没多久，景桑便睁开了眼睛。

她目光空洞望着天花板。

傍晚时分，她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你真的相信你老公爱你吗？在你晚上睡着以后，你猜他会去哪里？去见什么人？

***

东郊桥上。

战无妄通过车灯看到桥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消瘦，一身黑衣，几乎要和夜色融入。

他下车走过去，“周朦小姐，你约我来……”

话没说完，对方转过身，他皱起了眉头。

“无妄。”白伊爱揭下帽子，顶着周朦的脸，冲战无妄露出柔情的笑容。

战无妄下意识朝四周看去。

白伊爱：“别找了，约你的人是周朦，来的就是我。”

战无妄脸色极度难看，“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白伊爱一脸失望，“你不担心我，为什么担心一个陌生人？”

“……”战无妄转身要走，空气里弥漫出浓厚的奇香，瞬间袭击他的大脑。

白伊爱搀扶住他，“你就不该和景桑在一起，她不会给你带来荣耀，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

“你真是恶心！”战无妄推开她，撑着沉重的大脑朝车疾步走去。

没走几步，腿就有些使不上力气。

这次的药效比之前的凶猛太多。

白伊爱嬉笑着看着他，“你就别挣扎了，本来我们才是一对，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让一切回到原点。”

“我会杀了你！”战无妄极其厌恶地开口，身体无力地靠向车头。

白伊爱举起手机找着角度拍照片，再发出去。

景桑在黑暗中坐起来，看着白伊爱发来的照片，她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坠下。

却笑着说：“注定了，改不了了。”

她没有很大的悲痛，可以说是麻木的。

脑子里出现了太多次这样的结果，悲痛绝望上演了太多次，就导致麻木了。

她起床，换了身宽松舒适的衣服，把证件收拾好装进包里。

带着秦妩送她的手机出门，从车库里开了辆车离开。

“你怎么在这？”景君伊在睡梦中隐约察觉有人盯着自己，睁开眼和坐在床前的景桑四目相对。

景桑浅浅一笑：“来看看大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