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

景桑瞬间明白他指的是傅烬云妹妹的那件事。

“傅大哥是有个妹妹掉下海，尸体都没打捞到。海里不比河里，遇见了凶猛的东西就……”

她说不下去。

战无妄：“我妈真的会阻扰他们打捞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

景桑不忍心，支开他下楼就是不希望他知道。

是她疏忽了，他一向谨慎，怎么会走远。

“那和你没关系。”她给了他一个拥抱，轻轻拍他的背，“和你没有关系，你什么都没有做。”

战无妄感到苦涩，“一直以为我都恨着他们，自以为我妈是最大的受害者。”

景桑用力抱住他，“你不知道，和你没有关系的。”

战无妄有些痛苦地抱住景桑，“都是半人半鬼！”

“无妄啊。”她心情沉重，“感情这事本来就没有对和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委屈，说不清道不明的。”

战无妄吸气，闻着景桑身上恬静的体香，情绪渐渐平稳。

“我没事了。”他松开她，捏了捏她的脸蛋。

他开车载着她去买了爷爷和外婆爱吃的东西，还有一些酒，来到了墓地。

先去看望了战爷爷，再去看望景外婆。

战无妄不善言辞，从头到尾都是景桑对着两个老人的墓碑叽叽呱呱聊了一会。

她遵循报喜不报忧，聊得都是公司和两人的一些好事情，没有说半点不好的事。

战无妄在一旁听着，眉眼不由自主变得温柔。

“外婆，等下次我和无妄再来看您和战爷爷。您和战爷爷在另一个世界一定要相互扶持，不许吵架哦！”

临走前，景桑回过头看着外婆墓碑上的照片，补充道：“你们也多照顾照顾我妈妈，她一个人太孤独了。等我寿终正寝了，就去孝敬你们。”

战无妄牵着景桑的手离开墓地，轻声道：“桑桑，你要好好活着。”

“你也是。我们都是要寿终正寝的人！”景桑捏起拳头做了个大气的姿势。

买了满天星，景桑带着战无妄徒步上了盼归山。

秋天的风有些冷，站在山顶上就更加冷冽了。

战无妄看她缩着脖子，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身上。

景桑冲他一笑，牵着他走到当初她撒骨灰的地方，望着远方。

“妈妈，我和无妄来看你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感情也越来越好，你不要担心我。”

她红了眼眶，想到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

“那个人来找我了，我没有听你信里的话认他，对不起。”

战无妄搂住她，希望这样能给她一些底气。

景桑抹掉眼角的眼泪，冲远方嘿嘿一笑。

“不是有句话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嘛，我都嫁出去了，认不认他有什么关系嘛。反正，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妈，你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战无妄陪着她在盼归山找了块石头坐了会儿。

景桑整理好心情，含着眼泪冲他笑道：“我们去看喜结连理。”

战无妄：“好。”

*

“战总，总裁夫人！”楠森爽朗地打招呼，引着他们去看喜结连理。

一边走一边说着两匹马最近的情况。

景桑抱着战无妄的胳膊望着楠森，等他说完一句话，忙问：“肚子里的马宝宝怎么样？”

楠森点着头：“好得很呢！”

“现在知道怀了几匹马宝宝吗？”景桑问。

楠森朝她伸出几根手指头。

景桑眼睛贼亮，“两只啊？”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