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妄懒腰抱起她,妥妥的公主抱。

“下楼吃饭。”

景桑‘嗯’了声,脑海里印出他公主抱抱着自己的画面,心里像注入了暖流,没那么冷了。

李姨做好了晚餐,正准备上楼叫两人,看见战无妄抱着景桑下楼。

满脸笑道:“战少,少夫人,该用晚餐了。”

“好。”景桑在战无妄怀里,朝着李姨的方向看去,“谢谢你李姨。”

“哎谢什么呢,我可是拿工资做事的呢!”李姨笑着去了餐房,摆盘盛饭,想到儿子楠木的交代,做事更加卖力。

夜深人静,战无妄不由得搂紧怀里的小女人。

天亮后,便是战无羡的婚礼,南婧得到自由后,桑桑真的会老老实实留在他身边吗?

想到下午的缠 绵,他透着夜灯看着怀里小女人的睡容。

轻声问:“会不会是一点甜头?等我帮了南婧,你就会一脚踹了我?”

他用力搂紧小女人,扬起一边嘴角,眸光阴暗。

带着执念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历经白伊爱一死后,他心中有了一种害怕,关于景桑的。

怕景桑会像白伊爱那样从他的世界消失。

光是想到那种可能,他一颗心揪了起来,哪怕是白伊爱当初不告而别出国,他都没有揪心的感觉。

梦里,景桑在灰蒙蒙的世界里,四周都是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

她看不见,也摸不到,跪在如冰的水面,身体一点点朝下溺下去。

“妈妈,妈妈,哇哇哇!妈妈……”

婴儿的哭喊声刺疼了她的心。

钻心的痛传遍四肢,她无法挣扎,只能任由身体沉下去,水淹过胸口、肩膀、下巴、嘴,灌进口鼻里。

那种窒息感太要人命,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淹死时,耳边响起一声焦急担忧的‘桑桑’,她睁开了眼。

“桑桑,你做噩梦了?”

战无妄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满脸大汗,疑惑地望着她,“梦见了什么?”

景桑大口大口喘 息了几下,双手抱住了他脖子,紧紧搂住他。

狠狠咬住下嘴唇,几乎咬出血。

“桑桑?”战无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无妄……”

她的嗓音颤抖、沙哑,“我又梦见那个孩子了。”

战无妄心口像被重锤砸了下,一把抱紧景桑。

“对不起。”

景桑呜咽出声,“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它能不能找回来?”

战无妄心口又麻又疼,他说不出这样不负责的谎言。

可景桑在这一刻已经掉进自己的思维里。

“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它不放弃我这个妈妈,就一定会找回来的,一定会!”

战无妄喉结用力滚动了下,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好。”

翌日清晨,战无妄帮景桑换上好看的小黑裙和小坡跟黑色单鞋,一头长发披散着,衬得小脸白净,人温柔。

吃过早餐,载着她朝婚礼现场出发。

“堂哥的婚礼设在哪?”

“你去过。”战无妄开着车,耐心回答:“东郊外那个农场。”

“楠森那个农场?”

“是。”

景桑灰败的眸子亮了下,“我想去看看喜结和连理。”

喜结和连理是两匹克莱兹代尔马,是夫妻。

是属于战无妄私人马,景桑第一次见它们便很喜欢,这名字还是她取的。

两匹马长得几乎一样,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