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无妄被问得哑口无言。

“谁不知道战家的少爷性子倔，因为父母不合脾气很大，最烦人做弯弯绕绕的事情了？”

“桑桑……”往事一幕幕像放电影浮现在脑海里，战无妄才明白当初他对景桑的了解，都是从白伊爱嘴里知道的。

“事实证明，当初我在你眼里就是胆小、虚伪，不是那个能共苦的人。”

景桑笑着，眼里却蓄满了泪水。

“而我表姐呢，在你眼里完美无缺。”

“桑桑，我……”战无妄深深皱眉，握住景桑的肩膀不敢放手。

他感受到了她的失望和委屈，那眸子里的泪水像水晶一样耀眼，却藏着她多少难过啊。

“不是那样的。”战无妄迫切陈词，“我一开始并没有因为你叫大人而生气，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景桑破碎一笑，眼泪终究滑落。

“白伊爱温温柔柔跟你说了一番话，就让你认为我胆小怕事，是个逃兵是吗？”

战无妄微愣，他本是想那么说，但作为男人，他觉得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是很不耻的一件事。

况且，他自己的确有问题。

“可是无妄啊，她说她的，你如果不听到心里去，就不会那样看我。”

景桑吸了口气，脸上散出忧伤、疲惫。

“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把我看做同甘同苦的人。”

“桑桑……”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想要留住我？因为白伊爱让你幻想破灭了，你就可以敷衍了事了，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做你的妻子吗？”

“瞎说！”战无妄一把将景桑摁在怀里，紧紧抱紧。

“桑桑，我怎么会是那么荒唐的人。”

“那三年前，爷爷和外婆逼着我们结婚，你为什么没有反抗？”

战无妄一怔，更用力抱住景桑，唇靠在她耳边。

“因为我知道没有你，还有其他女孩子，与其跟那些毫不熟悉的女孩子结婚，不如是你。”

“桑桑你别误会，我这么说并不是说你不好！而且现在我对你……”

他的话亚然而止。

眼见着一辆三轮车冲上人行道，朝两人而来。

景桑感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下意识想要回头去看，就见一辆失控的三轮车而来。

“啊！”她吓得尖叫了声，一阵头晕眼眩，就像那天翻车时的情景。

是战无妄毫无迟疑，一把抱住她朝旁边花坛猛扑过去。

而她，反射条件下，双手紧紧抱住了战无妄的脖子。

如同抱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她潜意识里，是依靠他的。

落地时，他在她怀里，脑袋磕在他手臂上。

并没有多大的伤害。

而战无妄就没有那么幸免了，他的后背重重撞击在花坛上。

有那么一刻，景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直到耳边响起战无妄闷哼一声。

“无妄！”

“……嗯。”战无妄又闷哼了声，后背脊梁骨如被重锤砸过，痛到快麻木。

景桑看着他皱成一团的眉头，更用力抱紧了他的脖子。

语气不由酸楚：“你傻不傻，背撞得不疼吗？”

那花坛坚硬如石啊，他后背该多疼。

战无妄强忍着疼痛，掀了掀嘴皮，露出一个笑。

景桑泪水扑扑下坠，“疼吗？”

战无妄摇了摇头，声线有些紧：“桑桑，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景桑疯狂摇头，扭头看向翻在不远处的三轮车，司机头破血流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