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起头望着灰败的天空，“妈妈，别担心，我不难过，我越来越坚强了，谁都打败不了我了。”

***

半个小时过去。

楠木撑着一把大黑伞罩在自己和战无妄头上。

雨越下越大，他忍不住问：“战总您为什么要骗夏小姐来？这雨越来越大了，她可能不会来的。”

“她会来。”战无妄盯着景老夫人的墓碑，“她绝对会来。”

几分钟后，传来脚步声，混在雨声里。

楠木迅速转过身，“夏小姐你来了！”

见她没打伞，头发都湿漉漉贴着头发和脸，羽绒服上也一层雨水。

楠木意识到气氛不对劲。

战无妄没解释，从他手里拿走了伞，淡淡道：“我和夏小姐有话要说，你先回去。”

第697章 桑桑，我不说

楠木有点担心，“战总我去一旁等着您吧。”

战无妄：“钥匙留给我就行。”

楠木走后，战无妄举着伞看着景桑。

头发湿漉漉，身上羽绒服一层雨水。

“你不冷吗？”

“不冷。”景桑冷着眉眼，“你叫我过来到底做什么？”

压抑在内心的情绪涌上来，战无妄走到她跟前为她遮挡下雨。

雨水滴在伞上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像一首情绪饱满的歌。

“好久没看外婆了。”他的声音夹着那声音响起。

景桑皱眉，下一秒眉头舒展开，抬眸盯着他。

“战先生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战无妄努力维持镇定的表情，想看穿景桑。

可这‘夏小姐’哪怕不是所谓的夏小姐，但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

他看不懂她。

突然就很烦躁。

“你干什么！”景桑吓了一跳，被他一把拽着胳膊拉到景老夫人的墓碑前。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战无妄扔下雨伞，摁着她的头对上景老夫人的墓碑。

眼睛发红，湿透的长发摆了摆，她小麦色的脸上是空洞的表情。

怔怔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身体里的力气似乎都被人抽走了。

她几乎腿软要跪下去，又强撑着。

“墓碑上慈眉善眼的老人是谁？夏小姐告诉我吧。”

“你有病吧！”景桑的声音有那么一丝丝抖，不知道是不是雨水让她感到冷的原因。

战无妄在她挣扎间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两人撕扯间，她胳膊处布料撕开，鸭毛飘出来。

景桑心里来气，隔着鞋子狠狠一脚踩在他脚趾上使劲碾压。

“嘶。”

他吃痛。

她又是一拳打向他的腹部，他被迫松开了她。

“有病是吗！”她眼里都是厌恶，“战先生腿治好了，脑子还没好，该去看看医生了！别像个神经病！”

“……桑桑。”战无妄喃喃出声。

景桑迅速转过身，“莫名其妙！”

她现在只想着要离开。

想来看看他怎么对着她的墓地表现。

没想到是来诈她的！

该死，都怪她在自己疏忽了。

“景桑！”战无妄对着她的背影突然大声喊。

景桑脚崴了下，一只脚踩进泥坑里，骂骂咧咧在旁边的草地上蹭着。

“神经病，自己老婆死了，见谁都像你老婆是吗！疯子，就该住去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