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妄弯下腰扶起他，“她不愿意回来不是你的错。”

“战总……”

阿彪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

“是我的错。”战无妄眼神里的光熄灭，“那天手术，我全都想起来了。”

“……”

“秦妩不愿意再跟着我，一定是对桑桑的死耿耿有怀，是我的错。”扶起了阿彪，战无妄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进别墅。

楠木揪着眉盯着怔住的阿彪，低声道：“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战总，瞒着做什么？”

“她不想回来，告诉战总只会让战总难过。”

“唉算了，这事以后再说。”楠木着急忙慌跟着战总进别墅。

佣人已经在陆廷风审问的时候被遣散。

不像他之前每次回来那么热闹。

第692章 回凤城立碑

“我妈已经送去疗养院了吗？”战无妄呆呆地问。

“是的，战总。您一吩咐，陆总就安排好了。”

“我想见她一面。”

楠木载着战无妄到疗养院。

是帝都最好的疗养院，环境各方面都特别好。

战无妄走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不足处。

楠木说：“战总你放心，老夫人在这里不比在别墅过得差。”

“嗯。”

玉兰凤正坐在公园里发呆，身高腿长的战无妄走进她的视线，她回过神，打量他的腿。

楠木一路跟着战总，见了她和战总并肩走，万一有个意外他才能保护好战总。

“你腿好了？”玉兰凤有点不敢置信，“都瘸了五年，怎么就好了？”

“是夏小姐动的手术。”战无妄语气淡淡道。

“她？”玉兰凤更加不相信了，“她根本不是医生，怎么能治好你的腿！”

“母亲。”战无妄周身气压变低，勾起一边嘴角问：“我腿好了，您开心吗？”

母子俩四目相对，他心里有那么点期盼。

这五年来，她佯装慈母关心他，为他做饭，难道就没有一刻是真心的吗？

难道只是为了在他的饮食里下药，盯着他不让他恢复记忆，利用他得到她想要的吗？

“呵呵。”玉兰凤轻笑了声，“你指望我爱你？我指望谁一心一意爱我？”

“……”

“要怪就怪你爸！是他撇下我母子，是他伤害了我！你们所有人都负我，我凭什么对你好！”

战无妄冷着脸望着她，嘴角微扬，淡淡道：“我是从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曾和您一体。”

“那有怎么样！”玉兰凤嘶吼，眼泪却流出来。“都是战滕国的错，不是我！”

战无妄想到某件事，学着她残忍开口：“没人欠你的，妈。傅云溪失去一个女儿是拜你所赐！他们早就不欠你了。”

“你胡说八道！”玉兰凤激动地差点摔在地上，紧紧握住长椅扶手，眼泪流得更凶。

“就当没生过我吧。”说完，战无妄离开。

这一面够了，他的期盼落空了。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生他的母亲对他没有一丝真爱。

楠木有点不忍心，这五年战总有多信任老夫人，有多享受老夫人的好，他都看在眼里。

“老夫人，但凡那您有一点真心，您和战总还能像这五年一样。”

“不可能！”玉兰凤狠狠道：“想让我继续伪装，除非他把整个战家都交给我！除非他让战滕国和那贱人还有他们的孩子都去死！”

“……”楠木只觉得反胃，追上战总离开。

“冥顽不灵，没必要劝了。”战无妄淡淡道。

楠木扭着头盯着他看，“那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