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会服软,今天也不知道哪来的硬气,推开男人下床。

傅司臣凝神盯着她,“大晚上你去哪?”

“不要你管。”

“你要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傅司臣狠咂一口烟,脸色愈发阴沉。

盛矜北心一横,伸手去拧门把手。

“走可以。”傅司臣将烟头猛戳在烟灰缸,“不过,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到期,踏出这个门你可要想好后果。”

盛矜北脚步一顿,身子僵住,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攥着,用力到骨节泛白。

她紧咬下唇转过身,又卸了力气,一点点挪着小碎步不情不愿地走回去。

傅司臣唇角扬起弧度,挽过她耳边的碎发,声音低了几分,恍若爱人间的呢喃私语。

“懂事儿。”

盛矜北眼眶通红,心口止不住地起伏。

她不是懂事,而是别无选择。

三年前,她与傅司臣之间曾签过一份情人协议。

Ch.04.情场浪子[4]

当年父亲盛振文出事后,在他的葬礼上,母亲被某大佬看上强行占有。

她拼命抵抗之际,拿刀子捅了那男人十几刀,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明年刑期届满。

三年前,母亲在监狱内病重,她申请保外就医不成。

大雨夜走投无路,她去求了傅司臣,用自己换了一次给母亲保外就医治病的机会。

若是没有傅司臣的庇护,母亲怕是早就被人弄死在监狱里了。

之前她也跟他偶尔闹过小脾气,小性子。

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他第一次用这件事提醒她,知进退。

傅司臣手指捏住她盈润的小脸蛋。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盛矜北紧咬牙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微微弯腰,将睡裙一点点褪到膝盖,然后又慢慢褪到脚踝。

她几乎不着一物的站在他面前。

褪掉的何止睡裙。

连带尊严也一并褪去。

“开始吧。”

她转过身,踮起脚尖,缠着男人的身子一点点渡上男人的薄唇,用不怎么好的技术吻他。

唇畔,脖颈,喉结...

傅司臣一动未动,原本胀满的情欲一扫而空,一厘厘冷却。

“跟了我你就这么不情愿?我亏待你了?”

盛矜北声音轻颤,像细雪飘落在灵柩,“我都这么主动了,傅先生还要我怎样?”

傅司臣盯着她,“心不甘情不愿,挺没劲的。”

“傅先生大可以养有劲的,外面多的是想爬您床的女人。”

盛矜北话落,男人一把推开她。

傅司臣下颌线抿成一条直线,“看来我是平时太娇纵你了,瞧把你倔的,让你陪我睡,和要了你命似的。”

盛矜北以为他铁定会走了。

但傅司臣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燃了支烟,火光撩红他的鼻梁,大口大口咂着。

这男人就连生气的时候,也有一种消沉颓然的性感。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她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破平静。

傅司臣眼尾扫过。

屏幕显示,“傅董”来电。

早在大学那会,盛矜北被傅家安排进SK集团实习,是傅廷枭安插在傅司臣身边的眼线。

殊不知

傅司臣是黑吃黑的高手,直接来了个反间计,把她据为己用。

论腹黑,应该很少有人能玩过他。

有时候,就连盛矜北都分不清,他对她是利用多一分还是欲望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