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被迫迎上他的视线,“是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比他凶,他温柔。”

傅司臣舌尖抵腮,“我野蛮是吗?”

盛矜北的目光有一点不安,还有一点抗拒,“放开我。”

“认清楚了吗?”傅司臣手上力度加深。

盛矜北仰头,倔强不说话。

这副水盈盈的模样,更是激起了男人的胜负欲与占有欲。

傅司臣也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稳稳地亲在那娇软的唇上,勾着她无处躲避,用力的有些粗鲁。

浴缸的水花沿边缘缓缓溢出。

他身上的衬衫被水打湿也浑然不觉,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鼓囊的胸肌轮廓。

“我温柔吗?”

“你只对关小姐温柔,对我不温柔。”

“我哪对你不温柔了?”傅司臣咬她小巧圆润的耳垂,“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你就是不温柔。”盛矜北撕扯他,“我困了,你走开。”

傅司臣动作放柔,低下头亲亲她动来动去的小脑袋。

“乖,等下就不困了,让你感受一下我的温柔。”

盛矜北来不及反应,感到呼吸在脸侧。

缓缓地。

抑窒地从人中落上嘴唇,静住一刹,又仓皇地绕回脖颈,抵在她吞咽而搏的颈脉,连同男人的下巴、胡茬。

一同陷进那块她的皮肤。

根本不温柔。

“先生,醒酒汤好了...”

陈嫂站在浴室门口,错愕定住,手中的醒酒汤碗‘啪嗒’一下坠落,搪瓷碎片碎了一地。

“出去。”傅司臣口中蹦出两个字。

阴冷至极。

待房门关上。

他一会野蛮、粗鲁,一会又温柔至极,一会像北极的冰川,一会又像火山的熔岩。

盛矜北无意识咬唇,眉毛拧成一团。

“傅司臣,我疼。”

“哪疼?”

“手,我手上的伤口疼了。”

“娇气。”

傅司臣将她人从水里捞出,裹上浴袍抱到床上。

盈盈的月光下,她枕着男人大腿,温热的风吹过她的发丝。

傅司臣拿着吹风机帮她一点点吹干头发。

等到剥开纱布缠绕的伤口时,他眉头皱的更深,眼底的墨色像浓雾般踌躇。

“以后谁欺负你,不要忍着,我给你兜底。”

“你能吗?”盛矜北瞬间红了眼眶,别过头,声音发颤,“可最大的委屈是你给的,你连票都不肯投给我,明明我都那么努力了…”

傅司臣拢起她的长发,缠绕在指尖。

“过程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有结果重要吗?”

“有。”

傅司臣再没说话,默默帮她吹干头发。

他是商人,重结果。

可她不是,她只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会心痛,也会心死。

翌日起床后,盛矜北被强制放了一天假,在家休息。

等第三天去上班的时候,她先去博朗取了对方盖章版的正式合同,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