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正室,也忌讳。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没有结婚。
傅司臣给了台阶,她愿意下,给男人留有余地。
她靠在傅司臣的身上,可怜兮兮、嗲声嗲气。
“司臣,我脚疼,你抱我走。”
“抓住我。”
.......
等一切归于平静,盛矜北手上卸了力气,虚汗涔涔地靠在格子间木隔板上,大口汲取着赖以生存的新鲜空气,身子像提线的木偶终于失去了那根主弦儿。
支离又破碎。
她像个走丢的小孩,孤身一人。
盛矜北看着病历单上的确诊结果,忽然就觉得万分委屈,无处宣泄。
眼泪从她狼狈的脸颊淌下来,越淌越不止,手中病例被抓到发紧发皱,豆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往外流。
欲要抽身却断不干净的关系。
爱而不得的人。
二十一岁确诊多囊可能无法生育。
每一样都像枷锁深深套在她的喉咙。
将她彻底击碎,瓦解,最后分崩离析。
“盛小姐,你还好吗?”裴妄敲了敲格子间的门,“臣哥让我送你回去。”
盛矜北撑着身体站起身,用手背抹干净眼泪后拧开门锁,“我没事。”
裴妄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帕子,“先擦擦眼泪。”
“谢谢你裴助理。”
“臣哥说给你放一周假,让你好好调理身子。”裴妄脸色意味不明,“盛小姐,其实臣哥对你蛮好的。”
盛矜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关小姐好。”
裴妄欲言又止。
这夜,如她预期的一样,傅司臣没有回西江樾的住处,多半是陪关雎尔了。
她蜷缩成一团,睡的迷迷糊糊中像是被人抱进了怀里无声疼惜着,又像进入了一个梦魇。
十五岁那年的冬天初次见到傅司臣。
那个男人站在庭院前,纷纷扬扬的雪花落满他宽阔的肩头,落满他黑色的大衣,落满他深邃的双眸。
同样也落满了少女的心。
他没有走近她。
只是隔着遥遥的冰天雪地望着她,所有的风景在他周身黯然失色。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长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多情,深刻,清明,像破除黑夜而来的一抹晨曦。
第二天盛矜北没有请假,直接去了公司。
她从卫生间的格子间出来,结结实实被绊了一跤,差点摔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冯曼曼双臂抱胸睥睨她,“盛秘书,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看起来纯洁无公害,实际爬床的手段一流,那天晚上在傅总房间一夜情的女人是你吧?”
盛矜北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慌不忙,“冯秘书,无凭无据就污蔑人可不是好习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冯曼曼咄咄逼人。
“你还嘴硬,宋总都说了,那晚是你在傅总房间,你还敢狡辩?”
盛矜北红唇微张,“就算我进了傅总的房间,也不能说明什么,我是他的首席秘书,汇报工作很正常,而且那晚我还得感谢冯秘书临时把我叫过去,给了我汇报工作的机会。”
冯曼曼气上心头,“你不要脸。”
盛矜北轻轻一笑,“冯秘书这么关注我的脸,不如多操心下自己的工作,毕竟傅总最讨厌员工之间勾心斗角影响工作效率。”
冯曼曼听到傅总二字,表情略微收敛。
“那晚在傅总床上的人应该是我。”她还是不甘心。
“要不你报警吧。”盛矜北说完,擦着冯曼曼的肩膀迈出两步又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