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们双生,长相一样,脾性我可以演,可以装,但我终究不是他。
我无法像他那样光明磊落地站在你面前,更无法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的灵魂,我的身体早已被黑暗吞噬。
多么可笑。
我猜你一定不知道,你去书房偷资料,是我默许的,我特地打包整理好了所有的证据,等你来拿。
你想要的,哪怕是我的命,我都会给。
我说过,你跟我,我拿命宠你。
我做到了。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
那夜你醉酒缠着我,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的身体我没看过,裙子是阿姨给你换的。
我从未碰过你。
我知我肮脏,又怎会沾染如此干净的你?
我也曾想,如果那夜我们真的发生了,你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我们的结局会不会好一点?
但我不后悔没碰你。
小北,如果有来生,我要在每一个清晨醒来,看着你窝在我怀里熟睡的侧脸,光明正大亲吻你的唇。
我要陪你走过四季,看春天的花,夏天的蝉鸣,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雪。
我们会一起养一只猫,它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晒太阳,而你靠在我怀里,读一本我们都喜欢的书。
如果有来生,我想要干干净净地爱你。
没有罪孽,没有黑暗。
我会牵起你的手,告诉你,“小北,这一次,我来了,我来好好爱你了。”
那时,你选我好吗?
分离难免。
小北,我们下辈子见。
绝笔.】
盛矜北看到最后,视线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信上的字迹,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我拿命宠你。”
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他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可是她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法亲口告诉他,她原谅他了。
盛矜北肩膀颤抖的厉害,哭声压抑而破碎,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书礼...我原谅你了,你听见了吗?”
阿枭从背包中取出一把琵琶,一串黑色佛珠,一张银行卡。
琵琶她认识,是在岛上,他亲手做的那把。
佛珠是他经常佩戴的那串。
“这是二爷的遗物,我代替他全部交给你。”
“二爷说了,卡里的钱是他所有的积蓄,这笔钱干干净净,正当生意得来的,他送给你,希望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快乐地活着,这是他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盛矜北接过琵琶,紧紧抱在怀里。
她记得,他亲手为她制琴的那天,岛上骄阳似火,他的汗水一直流,他让她待在阴凉处,看着他就好。
他说,“小北,这把琵琶的音色最适合你,清亮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像你一样。”
她从未想过,这把琵琶会成为他留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盛矜北痛苦的闭了闭眼,强行抑制住喉咙里的呜咽。
她看着男人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他真的不在了吗?”
傅书礼的死,因为她没有亲眼看见尸体,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
阿枭沉默了片刻,他没有直接回答盛矜北的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银色钥匙,递到她手中。
“这是二爷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
盛矜北接过钥匙,哑声问,“这是什么?”
阿枭低声道,“这是他在城南那座老宅的钥匙,他说,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