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没有犹豫,撸起袖子上前一步,“抽我的血,我和他的血型相同。”

护士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果断,“可是要用的血量会有点多... ”

盛矜北打断她,“别废话,救人要紧。”

“好,您跟我来!”

盛矜北跟着护士快步走向采血室,裴助理想要跟上,却被她抬手制止,“裴助理,你留在这里,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

采血的过程很快。

针头刺入她手臂的瞬间,她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不断抽出,她的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苍白。

护士担忧,“傅太太,您已经抽了400cc了,不能再抽了,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继续。”盛矜北平静且不容反驳,“他需要多少就抽多少,我撑得住。”

护士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继续抽。

盛矜北耳边嗡嗡作响,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但她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

直到护士拔掉针头,“已经抽了800cc了,真的不能再抽了…”

盛矜北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好...快去救他...”

她试图站起身。

可刚一动,眼前便一片漆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倒去。

“傅太太!”护士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她。

盛矜北视线逐渐模糊,耳边似乎传来裴助理急切的呼喊声,可她已无力回应。

……

她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的灵魂差点不知归去。

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透射下来,暖洋洋的,伸出暖暖的大手,摩挲得人浑身舒坦。

盛矜北眼皮子沉的不行,干脆放弃了。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一阵温热,软中带硬,还很有弹性。

那触感,像是某种隐秘的诱惑。

她指尖顺着微微起伏的轮廓,缓缓向下,触感愈发清晰,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摸够了吗?”男人低沉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盛矜北猛地一僵,手指顿住,缓缓掀开眼皮。

傅司臣正半靠在病床上,透着苍白的病态,微微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淌出来。

她的手指还贴在他的胸肌,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在沉稳的跳动。

“我…”盛矜北的脸瞬间涨红,想要收回手,却被他轻轻按住。

“别动。”傅司臣似笑非笑,“刚刚不是摸得很开心吗?怎么,现在想逃了?”

盛矜北的脸更红了,像是被捉住了什么把柄,低声嘟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没完全醒...”

“我头晕...晕死了。”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装病。

装死也行。

傅司臣低笑一声,“没关系,你想摸多久都可以,反正...我是你的。”

盛矜北心头跟着一颤。

傅司臣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酥麻的热气,“小东西,装得还挺像。”

盛矜北被他戳穿,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正视这一切。

“是梦吗?”

傅司臣挑眉,“你觉得呢?是我胸肌没让你摸爽,还是还是...你觉得我不够真实?”

盛矜北手贴在他胸口,掌心下是他有力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

敲击在她的心上。

“你没死啊?”

傅司臣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看来傅太太是巴不得我死啊?”

盛矜北一愣,意识到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