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一言不发。

傅司臣见她沉默,也没再多问,直接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有些沉闷。

傅司臣拿起一条毛毯,包裹住瑟瑟发抖她。

“把湿衣服换下来,别着凉了。”

说着,他从车内的储物箱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男士衬衫递给她。

裴助理识趣地升起后排座椅隔板...

盛矜北低着头,没有下一步动作。

沉默几秒,她哑声说,“傅司臣,这周边的监控能调出来吗?”

傅司臣拿出药箱,“怎么了?”

盛矜北怔怔开口,“我好像看见书礼了...”

傅司臣手一顿,眸光深沉。

“为什么会这样说?”

盛矜北抬起头,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就在刚刚,一辆摩托车快要撞到我的时候,是他冲出来救了我,我看到了他常戴的那串佛珠...”

“太像他了...”

傅司臣面容晦暗深沉到极点。

沉默了片刻,他将药箱放在一旁,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北北,老二他中枪坠海,活着的几率为零。”

盛矜北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了心底最深的伤口,眼泪啪嗒一下砸了出来。

“可是...可是我总觉得他还活着,他不该那样离开,他应该活着,应该感受爱与被爱...”

傅司臣眉峰蹙起,盯着她发红的眼眶,放缓了声音,“也许只是巧合,死亡对于他来说,或许是种解脱。”

盛矜北看着窗外雨水击打着车玻璃,默不作声。

该有多绝望,才会选择跳出时间?

真的只是巧合吗?

......

傅司臣帮她擦干净湿透的长发,“来,快换衣服,别生病了。”

他修长手指刚触碰到她针织衫的第二颗纽扣,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脖颈露出的黑色蕾丝花边。

呼吸微微一滞。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深沉而克制,“你自己换吧,我不看。”

盛矜北抿了抿唇。

她将湿透的针织衫脱下,正准备穿衬衫,傅司臣开口提醒,“把里面的也脱了。”

盛矜北低头看了一眼,里面的...

是指内衣吗?

“不用...”

盛矜北手指顿了一下,“不用了...衬衫够厚,里面我穿着湿的也没关系。”

傅司臣背对她,“湿衣服贴着皮肤,容易生病,回家会把病气传给宝宝。”

提到宝宝,盛矜北没犹豫,解开内衣卡扣脱下。

她伸手去拿衬衫,就在这时,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

盛矜北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光溜溜地一下跌进了男人怀里。

傅司臣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细腰,掌心灼热的温度刺激地她浑身一颤。

“不好意思...”盛矜北当即闹了个大红脸,想要起身。

然而

傅司臣却没有松开手。

他手臂微微收紧,低头靠近她的耳畔,压低了声,“本来我忍着不想碰你的,可你偏偏投怀送抱,嗯?”

盛矜北声音发软,“我...我不是故意的。”

傅司臣手指轻轻在她的腰间摩挲,不轻不重吐字,“老婆...我已经禁欲半年多了。”

盛矜北突然没好气,“关我什么事?谁让你自己作,活该。”

傅司臣上一秒,嘻嘻。

下一秒,不嘻嘻。

“抬手。”他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