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礼身体微微一僵,手中的木勺也悬在半空中。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

虽然喊的是别人的名字,可他的心还是漏掉一拍。

“怎么了?”

盛矜北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仔细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不是檀木香。

她的声音闷闷的,“我们真的可以回到苏黎世的时候吗?”

傅书礼放下木勺,转身握住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可以,只要你想。”

盛矜北试探他,“那你还记得在苏黎世的那天晚上吗?我们在老城区的钟楼下,你送了我一条手链。”

傅书礼贴着她额头,笑意温存,“你记错了,是项链。”

盛矜北心里蓦地一悸。

确实是项链,她故意说错的。

她慌忙垂下眼帘,心里堵的厉害。

双生子,外形一样,神态,声音可以模仿。

可记忆呢?是专属她和傅司臣两个人的,记忆也能一样吗?

男人笑的雅痞,“这都能记错,那我可要好好惩罚你了。”

下一秒。

他俯身下来,温热的掌心扶在她的后脑,两人靠得太近,甚至可以看见他脸上细致的绒毛。

刹那间

盛矜北猛地抬手,用力推开了他。

她力道不小,傅书礼被推的后腰撞在案台上,“怎么了?那么大反应,不想让我亲啊?”

盛矜北搪塞,“我...我饿了,想吃饭。”

傅书礼笑了笑,“好,那就先吃饭,别饿着我的两个宝宝。”

盛矜北脚底抹油,火速逃离厨房。

餐桌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盛矜北想从他的话中找出点儿破绽,可眼前这个男人滴水不漏,但她的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这不是傅司臣。

她有点走神。

“怎么了北北?”傅书礼伸手擦拭她嘴角的芝麻粒,“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好吃。”盛矜北扯了笑,“如果能再咸点就好了。”

“嘴里没味?是不是最近胃口不太好?”傅书礼放下筷子,“不过吃太咸对孕妇身体不好,这样吧,等会儿我给你煮点酸梅汤,开开胃。”

盛矜北搅动着碗里的汤,没胃口,没吭声。

吃过晚饭。

傅书礼真的去厨房给她煮了酸梅汤,“趁热喝,开开胃。”

温热的汤水酸酸甜甜,气息萦绕在鼻息间。

盛矜北妊娠反应很严重,再加上水土不服,水都没喝几口,现在确实有点渴了。

她低头看着碗中的酸梅汤,想喝,却没有立即端起。

只是温声笑着说,“谢谢。”

傅书礼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傻瓜,跟我客气什么?你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先去忙了。”

盛矜北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她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端着走向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的。

她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语气恭敬而谨慎。

“二爷,那批货已经安全运到码头了,接下来怎么处理?”

盛矜北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牛奶杯差点滑落。

她连忙稳住手,屏住呼吸,继续听着。

傅书礼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

“按原计划进行,别出任何差错,另外,最近风声紧,让下面的人都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