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顾不上这些。
傅司臣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门口。
裴助理大惊失色。
他见状,立刻冲上前扶住他,“臣哥,这是怎么回事?关胤良的人动手打你了?”
“先回家。”
“可您伤的不轻,得赶紧去医院。”
“我没事,立刻送我回家,我要见北北。”
裴助理,“.......”
傅司臣坐进后座,等手机有信号立马拨打盛矜北的电话,但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脸色煞白,有种不好的预感,整张脸阴鸷到极点。
没人知道那二十多分钟发生了什么。
“开快点。”
裴助理不敢怠慢,猛踩油门。
车子很快抵达星月湾。
还没停稳,傅司臣就已经打开车门跳下车,他完全顾不上腿上的伤,踉跄着冲进家门。
“北北,我回来了。”
回应他的是死寂般的宁静。
他快步走向卧室,推开门的瞬间,心猛地一沉。
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件纯白色的婚纱,证明她确实来过。
忽然。
傅司臣发现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他颤抖着拿起信,打开一看,是盛矜北的字迹:
[傅司臣,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从前爱你是真的,现在不爱你也是真的,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中最好的七年。]
[我走了,别再来找我,你也找不到。]
傅司臣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剜走一块。
很重很痛。
很崩溃。
很破防。
支离破碎。
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他心上。
外面下了大雨,他浑身湿透,眼睫和发梢都沾着水珠,身上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不知是从哪传来的水滴声。
也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
啪嗒一声坠下。
裴助理站在门口,“臣哥,您先冷静一下,我马上派人去找盛小姐。”
傅司臣强忍着腿上的疼痛,转身朝门外走去。
“我也去。”
车子在雨夜中疾驰。
傅司臣坐在车后座,不停的打着那个早已熟记于心的电话。
一遍又一遍。
“嘟嘟”声令他烦躁不已。
裴助理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他的手背血肉模糊,还在不停流血。
“臣哥,我已经派人去查盛小姐的去向了,您受了伤,得先处理一下伤口。”
傅司臣揉捏鼻骨,“直接从交管部门那里调录像,给陈处打电话。”
裴助理点头,言简意赅说明了情况。
陈处对傅司臣的身份有所忌惮,答应立马配合调查。
“臣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傅司臣淡淡‘嗯’了声,“好。”
漫长的等待,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傅司臣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泛白,手背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再次渗出血迹,但他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