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眸色倏而幽暗危险,面容阴沉到极点。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在关胤良耳边轻轻吐字。
“西郊别墅,苏颖儿,关叔可认识?”
关胤良瞳孔微震,“你怎么知道?”
傅司臣浅浅笑着,不经意露出瞳中一丝深沉的黑,“那是我的人。”
关胤良猛地攥拳,眼底愤怒,震惊,不可置信。
他声音冷到极点,“你什么时候布的局?”
傅司臣似笑非笑,却不答。
他继续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关叔,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关胤良脸上肌肉微微抽搐。
“司臣,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傅司臣笑意不达眼底,“关叔,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有些事情,我想我们都不想让它公之于众,更何况您身处高位。”
关胤良没说话。
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软中华,抖出一支烟,掏出打火机准备焚上。
他第一次深刻认识到,后生的可畏。
“咔哒”
拨开打火机盖,火苗在两人眉眼之间窜起半寸高,影影绰绰,深沉诡谲。
傅司臣冷不丁伸出手,精准地捏住关胤良手中的香烟,轻轻一抽,便将那支香烟夺了过来。
弹进垃圾桶。
关胤良一怔,嗓音带了几分斥责,“司臣,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司臣眼里没什么温度,“关叔,不好意思,我太太怀孕了,她不能吸二手烟。”
关胤良脸色当即又沉了三分,眼底一抹嗜血的杀意。
“傅司臣,你别太过分了!别以为你拿住了我一点把柄,就可以肆意妄为。”
傅司臣神色始终淡淡,带着气定神闲的恶劣。
关雎尔彻底绷不住了。
“你太太?”她上前抓住傅司臣的胳膊,“司臣,你当真是什么不顾忌了吗?连你弟弟的老婆都抢。”
傅司臣抿下唇线,拧眉‘嗤’了声。
“这么关心我弟弟,余情未了?”
关雎尔急声,“司臣,我对你一片真心!”
傅司臣戏谑,“哦是吗?你的真心就是野蛮专横,胡搅蛮缠,三年前更是做出跟我弟弟开房这么不顾忌我颜面的事,难道还想让我把你捧在手心吗?”
“托词!”关雎尔浑身颤抖,拿手指着盛矜北,“那她呢?她这个贱人可是实打实跟书礼睡了,孩子都跟人家有了!你不恶心吗?”
傅司臣抬手,用手背将她的手择开。
“关叔,您也看见了,令千金着实蛮横,张口‘贱人’闭口‘贱人’,我无福消受。 ”
关雎尔咬牙,忽然冷笑一声。
“现在受不起了,你跟我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受不起。”
傅司臣眼底含了几分森森的寒意,“你这是犯癔症了?我腰不好,什么时候跟你翻云覆雨了?怕不是男人太多记错人了?”
关雎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癔症?”
她倏地笑了,笑也痴狂。
“可全元城都知道,我会是你傅司臣的妻子,我的整个青春都给了你,换来的却是你这样羞辱我,你好狠的心。”
她看着盛矜北,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恨意滔天。
“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如果没有你,司臣不会变心。”
她猛地抬起手,朝着盛矜北的脸扇过去。
傅司臣一把遏制住她的手腕,用力甩开。
他森然沉声,“关叔,需要我让人送令千金去精神科吗?”
威逼施压。
关胤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