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件大氅走针很细腻,她是发自肺腑觉得真的很漂亮。

傅司臣指尖抚过鹤氅领口,那里藏着他缝进去的平安符。

傅书礼眸色渐深,"大哥,你越界了。"

傅司臣终于正经了几分,“放心,我只是送她最后一程。”

傅书礼咬了咬牙,垂在身侧的手捏紧,最后还是将盛矜北抱上他的车。

汽车平稳行驶,傅司臣坐于主驾驶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边缘,偶尔抬眼皮扫一眼后视镜。

车内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盛矜北口干舌燥,身上的褂皇又重,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前面恰巧红灯停下。

傅司臣从保温箱中拿出一瓶温热的矿泉水,拧开递给她,“喝点水,别渴着我的小侄女。”

盛矜北没接。

但很快反应过来,小侄女是指的她肚子中的孩子。

“我不渴。”

傅司臣噙着笑,“我没下毒。”

盛矜北笑意渐浓,声音不愠不怒,“没下毒也脏,我不喝。”

傅书礼修长手指摩挲腕骨间的佛珠,"大哥倒是操心,时刻记挂着我和小北的孩子。"

傅司臣笑笑,没再说话。

劳斯莱斯在酒店旋转门前停稳。

傅司臣下车替她打开车门,“傅太太,请下车。”

傅书礼紧迈几步,上前顺势牵过盛矜北的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是我的傅太太。”

新人下车,周边气球彩带礼炮不断。

傅司臣倚靠在车前,燃了支烟,木棉花从车顶倾泻而下,将他淹没在一片血色的浪潮。

“傅大少好兴致。” 林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北北都要嫁作他人了,你还有心情在这抽烟。”

她看着他就来气。

傅司臣慢条斯理整理袖扣,“不急”

林兮恼火,“你真的不喜欢她吗?我算过塔罗牌的,你是爱她的,为什么不管她?看着她嫁给她不爱的人?”

“嘘。”傅司臣竖起食指,目光越过她看向酒店正门,直至盛矜北的身影完全消失。

他掸了掸烟灰,“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选木棉花吗?"

他突然轻笑,“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开时不见叶,叶落时不见花,就像我和她。”

林兮恨铁不成钢,“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傅司臣掐灭烟蒂,用脚尖捻灭,“喜欢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他正了正衣领,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林兮对着他的背影喊,“你难道就不怕你会再也见不到她,彻底失去她吗?”

他没回应。

爱会消失?不会。

........

新娘休息室。

化妆师在给盛矜北做白纱的造型,卸掉头上的发饰,连带着那根玉簪也被拔了出来。

她是识货的,一眼就看出不一般。

“这个您收好,挺贵重的。”

盛矜北接过,放在掌心来回摩挲。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北北,是我,关雎尔。”

“门没锁,请进”

关雎尔今天打扮的格外性感妩媚,黑色吊带礼服紧致修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

她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放在化妆台上,“北北,这是傅伯母让我转交给你的,她在前厅招待宾客,没法顾及。”

盛矜北浅笑,“辛苦关小姐跑一趟。”

“你今天真美。"关雎尔指尖划过她的白纱,“可惜有些